怎樣怎樣的我們我們要怎樣才能達到永恆。
請原諒我的疲憊,我已經不會再好好耐心去堅持了,我是個失敗者,不再圖求勝利的永遠的失敗者。
空談,可以說到天明,我也會。
可是是真的,他們從這裡走了之後才發生了那樣的事,我一直不敢走上來,但是如今無所謂,最差最差也就這樣了。
他們一起去寺廟求籤。寺廟裡好清涼。與外面的暑氣簡直判若兩個世界的風景。他靜靜地待了很久。
你嚮往這樣的生活嗎。
什麼生活。
輕輕靜靜,似只有自己。沒有任何其他。慾念。俗世。吵鬧。
那我們就不能再在一起了喂。她說完,笑。
如果有哪一天我得不到你,我就來這裡。
如果有一天你忘記我,你也就會忘記這裡,如同你忘記每一個人一般,我只是其中之一吧。
你不要把自己想得那麼微薄,你在我心裡分量最重了。
是現在。
不知道,我的人生也就這麼短,如果你要證明,那我的生命就結束於此,以此來證明你是最重。
呵呵。幼稚。
我是你的小情人啊。
那我是老女人。
八
素君,素君。
他的眼神總是這樣的,好像是不輕易看見,隨時可以收回,他的真真假假,她的眼圈是黑的,眼線都化開了。
你怎麼坐在這裡。他問她。人群聚集起來,她像個落魄的乞丐。誰會相信她是女人一輩子最美一天的新娘。她什麼都沒說。
我剛從上海回來,在上海找了份工作,沒來得及跟你說。他說。你怎麼還跟那時候一樣,我突然消失你就失魂落魄了。
我們回家,回家。
他來扶她。如夢一場。他來扶她,帶她回家。
暈眩。那對情人被發現相擁死在大街上。如同夢境。如果此時死去我只覺得只是夢。如果此時醒來發現我是孤身一人,任何人都未曾來過,那麼也就是真實。如果你還在身邊那證明之前的一切就真的只是夢境。
她笑。抱住他。讓我們在天明之前好好愛一場。
我不記得你叫什麼了,對了,你叫什麼。
我叫東傑度。
哦,我們見過面的是吧。
是啊。我們是同一個中學畢業的。
這是你朋友吧,他叫什麼,跟你是一起的麼。
你對他有興趣。
她笑。留個電話給我吧。我這禮拜生日,到時請你們喝酒。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一
穿過人群熙攘的大廳,如同撥開重重疊疊的雲霧,因為都是些聚一起只為取暖的無所事事的人,她迅速攀到視窗,對方說沒有直達她說的那個地點的票子,只有去年剛連通到上海的,她點頭說,那好,要一張臥票。是下午兩點,還有兩個小時。她又點頭說好。
她提起摔在地上的包,左右開弓擠出人群,一團團雜雜的濁氣。
候車的人非常多,有些橫著睡覺,有些幾人湊一起分享一份盒飯,也有人在旁若無人敲擊電腦,也有商販模樣的人四處走動。她調了一下她那塊防凍手錶,希望在出發之前能睡一覺,她壓低了羽絨服的大帽子,提上圍巾,如此嚴實的防衛姿勢。耳朵裡依舊充斥著各種聲音,後座男子的凝重鼾聲,有人用藏語交流,大笑,非常自然,間隙也還聽見起起落落的鍵盤聲她一直朦朦朧朧地聽著,聽到最後。
手錶給她警告睜開眼來,她明白她的倦意來自缺氧,她從手腕解下毛巾走去廁所,洗臉,略微揉搓*腫脹的雙頰,滿是哀傷皺紋,她沒有醞釀情緒讓眼淚掉下來,轉身拎起包走到站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