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還有第四回。
心裡頭一怕,面兒上難免就露怯, 這一露怯,人就跟洩了氣似的,勢頭頓時矮一截。
許大茂見狀,眼珠子一轉,連忙打圓場當好人,“那咱就大路朝天,各走一邊,這總行了吧?”
“秦爺,您先高抬貴手,讓人姑娘說句話。”
“不說話也得喘口氣兒啊,瞧把人憋的,臉兒都成猴屁股了…”
秦山低頭一看。
好傢伙!
一不留神手勁兒使大了,怨不得這會兒老實不蹦躂了…
嘖,到底還是個丫頭,細皮嫩肉不禁造。
“讓你說話,但不許罵人,敢罵一句…”秦山頓了下,抬抬下巴,指向黑熊精,“把他襪子脫了,塞你嘴裡。”
說完,鬆開右手。
魚哥馬上張開嘴,大口大口的連喘兩三口氣兒,咬牙切齒的瞪著秦山,瞪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好一會兒,才悶聲道,“你們把我兄弟打成這樣,怎麼算?”
秦山無語的扒拉了下後腦勺,左胳膊夾著她轉過半圈兒,指指癱在牆根兒的傻柱。
“何雨柱,是我好兄弟,好鄰居,人送外號‘四合院戰神’!”
“你打他,那就等於打我。”
“瞅瞅,人腦袋都讓你兄弟打成狗腦袋了,這口氣兒也該出的差不多了吧?”
“要是沒夠,也不要緊,你接著打,千萬別跟我客氣,給我兄弟稍微留個喘兒就行!”
“這回夠誠意吧?”
“別、別…”傻柱歪歪斜斜的躺在地上,滿眼驚恐悲憤的望著秦山,心裡痛罵他祖宗十八代,喉嚨裡卻喊不出聲。
缺德啊!
太他媽缺德了!
小王八蛋,這是要趁他病要他命啊!!!
如此落井下石、雪上加霜的好機會,許大茂怎麼可能錯過。
見傻柱拼命梗著脖子張著嘴,他趕忙靠近,側耳傾聽,“啥?柱子兄弟你說啥?”
“別客氣?衝你來?”
“嘖嘖嘖,兄弟高義!”
“砰!”這貨鉚足了勁兒,一拳懟上傻柱胸口。
傻柱腦袋一仰,呲牙咧嘴的發不出音兒了,雙眼空洞的望著天,只剩一臉生無可戀。
許大茂甩甩手,心中大呼痛快!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風水輪流轉!今兒終於轉到自個兒頭上了!
痛快!
舒爽!
通透!
晚上回去,高低得整四個菜喝兩杯,順道再安排一首《好日子》!
“你他…”被夾在腋下的魚哥差點兒罵出口,話到嗓子眼兒,一想到黑熊精的臭襪子,又硬生生嚥了回去。
不買賬道,“你們弄個替死鬼來,當我是三歲小孩兒,瞎糊弄著玩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