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山也瞧不明白這位‘魚哥’到底是哪家路數。
不過,文聖拳既然能稱‘文聖’,應該不是這些專攻人下三路的陰招…吧?
但人姑說是,那就權當是唄。
“人家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
“你丫老鄉見老鄉,見面先頂襠。”
“你自個兒覺得合適嗎?”
小個子魚哥腦袋拱在秦山腋下,被他卡著脖子掐著臉,只能橫眉怒目表達憤懣之情。
“再說了,人也讓你揍了,氣兒也讓你出了,是吧?”
“現在心平氣和的講道理,行不行?”秦山垂下眼,嘴角微彎,十分溫和的看向她。
“兩、裡、辣、爺!”魚哥含糊不清的一字一頓道,頗有幾分寧死不屈的剛烈勁兒。
可問題是,剛一開口,口水就不受控制的滴了出來…
眼瞅著落在手上的拉絲哈喇子,秦山嫌棄的將她上下嘴唇一捏,“算了,你還是閉嘴吧。”
“唔!唔!唔唔唔!”魚哥又開始蹦躂,但無濟於事。
衚衕裡,一幫小弟都看傻了眼兒。
半晌,才有人吱聲,“你先撒手,放開魚哥!”
“秦爺,不能放啊!”許大茂擰著脖子,高聲喊道,“擒賊先擒王!她人多,咱人少!放了咱就跑不了啦!”
“跑的了今兒,跑的了明兒麼?”黑熊精一腳踹開禿瓢兒,“咱可都是露了臉兒的。”
許大茂立馬將圍脖往上拉了拉,轉頭巴巴的瞅著秦山,“秦爺,支個招啊秦爺!”
他算看出來了,他們四個裡頭,秦山和趙鐵鎖都是狠人。
何田田一小姑娘,這裡頭也沒她啥事兒。
那合著就自個兒一個出頭鳥、軟柿子了唄?!
“誒,放了你,咱們什麼仇什麼怨一筆勾銷,成不?”秦山不慌不忙,誠意十足的問道。
讓捏成扁嘴鴨子的魚哥,“…”
秦山:“成你就眨眨眼。”
魚哥瞪大眼珠子,狠狠的翻了個白眼兒。
“不成啊?”
“嘶——那我再想想法子。”
“別介啊——”許大茂探過頭,頂著張驢臉咧嘴衝魚哥一笑,“這俗話說,冤家宜解不宜結,是吧?”
“你說你一姑娘家,非要逞這個兇、鬥這個狠幹嘛?”
“我這二位兄弟——”
這貨一拍秦山肩膀,“這位,號稱‘軋鋼廠玉面小閻王’!”
再一拍黑熊精肩膀,“這位,那是‘二食堂黑臉金剛’!”
接著,又拍拍自個兒胸脯,“還有我,人送外號‘小諸葛’!”
“想必你也看出來了,我兄弟壓根兒沒想跟你較真兒,要不然,就剛剛那兩下子,你那小臉兒早就花啦!”
“聽哥一句勸,咱兩撥各退一步。”
“往後,我們走我們的陽關道,你們過你們的獨木橋,咱井水不犯河水,怎麼樣?”
“同意你就眨眨眼。”
“…”魚哥用力偏了偏頭,向許大茂發射兩記眼刀子。
“得。”許大茂無奈的撓撓頭,“死心眼兒,油鹽不進。”
“呸!憑啥你們走陽關道,老子就得獨木橋!?”禿瓢兒抹了把鼻血,不忿啐道。
“他媽的——”黑熊精擼起袖子,“你丫是不是小時候掉過茅坑,他媽腦子裡進屎了?!”
秦山聞言一樂,“他要是腦子裡沒屎,會被你連著三回‘一招鮮’?”
昨兒一回,今兒兩回。
回回都是抱讓腿撂翻,一頓懟臉猛掄,都讓掄成烏眼雞了,愣是半點兒長進沒有。
禿瓢兒呲了呲牙,沒敢再往上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