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出條腿,把本就跌跌撞撞的傻柱絆一大跟頭。
好巧不巧,正好撅著屁股,五體投地的趴在秦山腳下。
許大茂見狀,伸長脖子,氣壯山河一聲吼,“二拜高堂——”
秦山揣著手,笑的眼睛彎彎,一臉慈祥和善,“好大兒請起!”
“哈哈哈哈哈哈——”滿院子男女老少樂瘋了,一個二個笑的捶胸頓足,眼淚直飆。
鋪天蓋地的笑聲中,傻柱只覺得胸口氣血上湧,堵在嗓子眼,堵的喉頭一陣陣灼熱發緊。
“姓秦的!老子跟你拼了!”他幾乎要把後槽牙咬碎,一拳發狠懟地上,撐著雙臂掙扎著要站起。
“柱子!柱子喲!”一大媽慌忙去扶,邊扶邊勸,“山子,別鬧了,柱子都這樣了,你還跟他較啥勁呢?聽一大媽句勸,快回去吧,啊!”
“瞧您說的,我這不也是好心麼!”秦山往後退了半步,挑眉看著瘋狗般無能狂怒的傻柱。
“何師傅娶媳婦,這麼大喜事,一大爺這半個爹不給操辦就算了,還不許我發揚精神,關愛鄰居啊?”
“大夥兒說是不是?”
吃瓜眾人看戲正看到勁頭上,聞言又是一團鬨笑。
許大茂和陸寒江這倆貨帶頭起鬨。
許大茂:“人秦兄弟不計前嫌,傻柱你丫別不識好歹!”
陸寒江:“這歌喜慶,我愛聽,等我娶媳婦,也得這排場!”
四散跑開後又迅速聚整合一堆兒熊孩子:“抱著我的妹妹呀上花轎!上花轎!嘿!上花轎——”
“都別鬧了!別鬧了!”易中海板起臉,揮著手大步上前攆人,“都把自個兒家孩子領回去,小孩兒不懂事,大人也不懂事麼?一天到晚的…”
話還沒說完,只見一男一女一半大姑娘,仨人從前院一溜進來,一番左顧右盼,徑直走向秦山。
這三人皆是一身灰不突突,補丁摞補丁的棉襖棉褲。
褲腿和腳上的鞋都沾著黃泥,一看就是從鄉下來的。
瞧著那瘦長臉薄嘴唇的中年女人隱約有些面熟,易中海皺了下眉。
“同志!同志!”女人走到秦山跟前,自來熟似的,伸手拍拍他,“你還記得我不?哎呦,你們這是…辦喜事兒吶?我說怎麼前頭都沒人,幸好瞧見你了…”
秦山:“…大姐,你誰啊?”
“我啊!秦淮茹的嫂子,大土溝子村放電影,咱倆還說了會兒話,你忘了?”女人咧嘴一笑,面相顯得更加刻薄,“你可真是貴人多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