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一轉頭,眼神炯炯的看著默啜:“他心虛!”
“心虛?!”默啜皺眉尋思,然後恍然大悟,“的確如此!如果他的埋伏圈當真能夠阻止我們。就不用這樣放火燒山來擋我道路了。昨天半夜他突然帶兵來挑戰渾淆視聽。大概就是在安排自己人砍樹阻火,以免被大火傷及自身!謀主。那我們現在對這場火不予理會,轉道急攻靈州是否非常之合適?”
“不。當然要理會。劉冕如此苦心孤詣地放火,我們置之不理豈不是太不給他面子?”敦欲谷笑得很詭譎,眼睛也眯了起來,“大汗,就請你帶上奇襲隊,親自去攻打靈州吧。老臣留在這裡和那小子周旋!我會使盡渾身解數將他拖住,以保你順利襲取靈州!”
“那就——有勞謀主了!”默啜來了精神,興奮地將手一揮,“眾將士,隨我前來點將發兵!”
敦欲谷不急不忙的看著默啜帶著一幫兒戰將走了,點頭微笑。
眼看前面的煙火越來越猛越來越近,老頭兒卻是臨危不亂不急不忙。他從而的下令道:“後軍三十營屯人馬,化騎為步就地上山開始砍樹阻火;前軍收拾營寨糧草開始撤退。多備弓弩以備唐軍越亂來襲!”
眾將領諾而退,馬上開始忙碌。
敦欲谷眯著眼睛看著前方騰騰冒起的沖天煙火。漸自微笑起來:“劉冕小娃娃,老夫看你還有什麼伎倆跟我耍?你耍來耍去,手上也只有那麼一丁點人馬。老夫這次若不勝你,還有何須面回去面對草原諸多英傑和子民?!”
劉冕這邊,他正帶著一幫兒戰將看著那熊熊地山火大聲談笑。一陣大風颳起,漫天的黑煙盤旋下來落了眾人一身煙塵,於是都開始後退。
“這火燒得真猛!”魏升哈哈的笑道,“師父,怪不得你先派我們砍光了這附近地樹。否則這大火蔓延過來,我們自己也要糟秧啊!”
“看這架式。如果不下雨的話這火至少得燒兩三天。”魏晃也道,“師父,我們終於有喘息之機了!”
“喘息嗎?恐怕未必。”劉冕意味深長的笑道,“我們會更忙。”此話何意?“眾將一起來問。
劉冕說道,“我放這把火有幾個意思。一是阻止突厥大軍來攻關。空城計、激將法這種招數,用多了就不靈了。敦欲谷奸狡得緊,遲早會識破我的虛實。要是真的揮軍來攻。我們拿什麼抵擋。其二,就是要這把火來幫我守關三天。而我們,則是輕兵倍道趕往靈州佈防。那裡現在成了一個戰略拐點。我們守住了那裡,就是抓住了勝利的尾巴;反之,要是靈州被突厥人拿下了,那我們也就和等同於被斷去了臂膀封死了後路,成為甕中之鱉了。”
眾將仍是有些愕然的面面相覷,也有膽大地人提出了異議:“末將曾記得當初大將軍曾說過。靈州有驚無險不會有突厥人去攻擊。現在怎麼又……”
“此一時彼一時。兵法曰兵無常勢水無常情。當初我們要對付地是前來偷道奇襲地突厥先鋒阿使那信。現在面對的卻是突厥傾國之兵地正面攻擊。”劉冕說道,“這場戰爭的初期,充滿了陰謀與未知,現在正逐漸的向正兵交鋒地方向轉換。如果是這樣,那麼突厥人想突破賀蘭山西麓這裡已是不可能了,他們只剩一個選擇:正面攻擊靈州。我們的戰略重心,也要逐漸向西麓轉向。傳令後軍,令張嵩與郭知運率本部人馬駐守白虎口。不管他們放火放水設伏還是疑兵正兵,能擋住突厥人不前進就行。讓薛訥率兵部人馬以最快的速度取道靈州,越快越好。”
“是——”
“師父……”魏升湊過來低聲道,“末將只是擔心,郭知運和張嵩並非是那敦欲谷的對手哇!”
“不要緊。”劉冕很自信的說道,“突厥的目的和重心已經轉向了靈州。他們在這裡也只是詳攻了,基本上不會用上正兵強攻。再說了,這把火一燒起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