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最好是不要輕舉妄動。劉冕這小子鬼心腸太多,經常搞些稀奇古怪令人難以理解之事。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喜歡創造奇蹟。要說行軍用命排兵佈陣,他並無特別出色的地方。”
默啜皺了下眉頭,看向敦欲谷。他感覺,以往一向自信滿滿的智者,現在居然有了那麼一點猶豫,或者說是心虛。
面對劉冕這小子,連他也有點心虛?!
寨外的鼓聲越來越大,其中還夾雜著一陣陣的吶喊。眾人豎起耳朵來聽,隱約喊的是劉天官在此,誰敢出營與我決一死戰
默啜身邊可是帶了不少猛將,其中不乏聽得懂漢話的人。眾將軍們聽到這一番喊罵都有點沉不住氣了,紛紛罵咧起來。還有一些人蠢蠢欲動要來請戰。
默啜卻是惱火的大喝一聲:“都不許妄動半分,緊守營寨!”
眾將軍們只好嚥下怒氣,不敢吱聲了。
營外,劉冕悠然自得的騎在馬上看著突厥營寨發笑,對身邊將士喝道:“喊。大聲的喊,再把鼓聲給我擂大一點!”
於是鼓聲與吼叫響成一片,鬧得整個山谷不得安寧。
與此同時,魏升和魏晃兄弟倆帶著兩隊精壯勇士,爬上了白虎口兩旁的山坡,甩開臂膀砍起了樹。幾千人同時動手,進展可真是快。
眼看天邊快要吐白,劉冕下令回撤。一群騎兵撤得飛快,瞬間沒了蹤影。突厥人被鬧騰了一夜都沒睡好覺,這時才放鬆了一下神經回營歇息。
敦欲谷在帳中摸著額頭頗覺棘手。敵暗我明。想要有什麼動作都麻煩。他尋思了一陣,讓默啜下令在營寨前三五里地埋伏下大批弓箭手。若是今晚還有唐軍來侵擾就一頓射殺了事。同時點起了一批精銳之士,準備趁夜轉道從三關口切到賀蘭山東麓,奇襲靈州。
劉冕回到白虎口,非常滿意魏升魏晃兄弟二人地戰鬥成果。現在,白虎口兩邊的山坡山林,已經變得一片光禿禿的了。幾千將士累得氣喘如牛。劉冕讓他們去歇息。
賀蘭山本是個氣候分水嶺,空氣對流明顯常年多風。正值盛夏時節多南風,此時山麓南風正緊。
劉冕回營後未作片刻歇息,馬上又另外點起了三千弓箭手,準備了大量引火之物,配備了大量火箭。
三千弓手從白虎口關口到兩旁的山坡一字排開向前推進,直到光禿地與山林的分水嶺站定,開始亂放火箭。
大白天的。突厥人安排在陣營前的伏兵都有些漫不經心。猛然看到前方的山林裡開始冒煙冒火。個個嚇得驚彈大叫起來。本來是埋伏著在山道兩旁的軍士都驚慌的躲閃了出來。
遠在軍營裡地敦欲谷和默啜也看到了前方異相。他們本來正在緊鑼密鼓的安排奇襲隊殺向靈州,這時那驚駭的出了營來朝遠方眺望。
眾將士都伸長了脖子朝前方擠看,七嘴八舌的說著山林著火了。
默啜急對敦欲穀道:“謀主,恰是我們設下伏兵的那一段著了山火,怎麼這麼巧?難道是自然山火或是軍士不小心引燃了草木?”
敦欲谷機警的四下觀望注意到了風向,搖頭道:“不。這不是巧合。顯然是劉冕在故意放火。這小子實在是太奸狡了。此時正當盛夏南風極盛,彼在南我在北,放火燒起來當然是我們遭秧!可恨……老夫居然忽略了此層。正是重大失誤!”
“那現在該怎麼辦?”默啜焦惱的看著敦欲谷,神色間卻沒有半點責怪地意思。顯然他對這個智者當真是非常敬重而且依賴。
敦欲谷摸著灰須略作尋思:“劉冕的意圖和很明顯,只是為了阻止我軍前去攻關或是轉道三關口和賀蘭谷奇襲靈州。他這把放得好,放得妙,的確可以達到目的。但同時也暴露了他一個致命的缺憾!”
“什麼缺憾?”默啜情急追問。
敦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