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柒賠笑,很不正經的語氣:“兄臺別惱,相逢就是緣,不是有句話說得好嘛……”她痞氣地笑笑,撓撓鬆散束起的黑髮,痞裡痞氣地說著,“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財。”
打家劫舍的經典語錄,怎能少了?聽聞柒這語氣,很順溜啊,沒少幹吧?
那統領竟被噎到了,也是,能不噎嗎?一千人馬,才來一個小賊,那來的不是傻子,就是高人。
聞柒趕緊揮揮小手,豪氣雲乾得很:“瞧瞧你們嚇的,放心,小爺我不劫財,只劫色。”
嚯!這小賊原來是看上了右相府的新娘子,也是,聽說很國色天香,還是個南詔的異國佳人。
統領愣了一下,拔劍,立馬高呼一聲:“擺陣防衛。”頓時,一千人馬四散開來,將八抬大轎圍得水洩不通,那統領跳下了馬,一手護住轎門,道,“保護夫人!”
聞柒見了,立馬隨了一句:“禽獸,快放開那個美人!”
那禽獸,哦,不,是那統領護著轎門的手若有若無地顫抖了一下,抱著劍,整個人都傻愣愣的。
這小賊,完全是個不按常理出招的流氓!
“拿下!”
統領剛下令,聞柒一腳將一將士踢下了馬,她撐地縱身一躍,上了馬,瞪著馬肚子,笑得前仰後翻,勾勾手:“come,兄臺。”
兄臺們都呆滯了,被耍流氓了,不知所措中。
此時,轎中傳出女子冷清的聲音,果決的語氣:“攔路者,殺無赦。”
最毒的,果然是婦人心,這右相府的美人帶刺呢。
聞柒聽此,眸子一轉,淚光盈盈泫然欲泣了,無比哀怨地苦訴情忠:“美人,你好狠的心啊,你不記得我了嗎?那一夜,我們春風一度,那一夜,我們耳鬢廝磨,那一夜,我們輾轉承歡,那一夜……”她抹淚,悽悽慘慘慼戚,“你弄疼了我。”
那一夜……你弄疼了我。
聞者,面紅耳赤,路人女子們掩面害羞,想著這俊朗的男子竟如此悽楚遭遇,更是惱著右相家新人太蛇蠍。
只是,誰懂,那一夜所指所說。
女子聲顫:“你,”幾乎梗塞得發不出聲,轎中女子戰戰巍巍地問,“你是誰?”
聞柒只笑:“你知道的,不是嗎?”
某一夜,託了聞柒的福,有人終身難忘。
轎簾被撩起,露出女子大紅的嫁衣,蓋頭掀開,女子容顏素雅,鳳眸妖嬈,她冷笑:“又讓你算準了。”
眸色,潑墨般純黑,並非淺綠,這相府的新娘早已換了人,卻未曾逃過聞柒的滿腹揣度,她聰明得能看頭人心,然後一擊即中。
“東陵芷。”聞柒坐在馬上,淺笑嫣然,好似俊逸風流的公子哥,“你又犯在我手上了,你說,我要怎麼辦你才好?”
“如何呢?”東陵芷嗤笑,嘲諷戲謔,一身豔麗的紅色,妖異極了。
倒是聞柒,同樣一身紅衫,竟穿出了幾分英氣瀟灑,她一手拉著馬韁,一手插著腰,有幾分野性雅痞:“我若沒記錯,今日出嫁的可不是你,妹妹的男人你也搶,實在該——”她努了努嘴,眸子一冷,道,“天誅地滅。”
頓時,殺氣盡顯,路人四散逃竄,護衛嚴陣以待,唯獨馬上的少年神色慵懶。
“你想怎樣?”東陵芷譏諷反問,“殺我?”掌下,升騰起一團烏黑,被寬大的袖擺遮掩。
隔著三四米的距離,聞柒跳下了馬:“放心,老孃不弄死你,就割兩刀。”
說完,忽然抬手,猝不及防便拔了一名將士的佩劍,瞬時,護衛謹慎嚴守,只待一觸即發。
東陵芷端坐轎中,淡然處之,冷嘲:“你以為就憑你動得了我?”
南詔的長公主,這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