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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正風起硝煙,滿地血紅的泥濘,橫七豎八的全是屍體。

忽然,那倒下的屍體猛然跳起——

程大大驚:“那是什麼?”一具一具流乾了血液的屍體死而復生,毫無神色,瞳孔呆滯,抬手砍殺,反覆,機械。程大瞪大了眼,“詐、詐屍了?”

死亦復生,空有一具身軀,卻嗜血,善殺伐。這簡直匪夷所思!南詔的蠱毒,難怪獨霸天下。

“屍蠱。”梁六愕然失色,“是屍蠱!”

南詔屍蠱,生,則戰死為休;死,亦無休無止。為南詔鎮國之物,食萬蠱為生,極其罕有。

東陵芷怕是傾巢而出了,倒不怕血本無歸。

“多少?”秦宓依舊神色淡然。

程大有點結舌:“數、數不清了。”屍體一具跟著一具跳起,幾乎分不清死人和活人了,這戰場簡直與屠宰場無異,入目的全是翻滾的血色。

“火攻。”

秦宓令下,程大領一萬將士,以箭攻之,箭尖猝了火,頓時,城下漫天大火,黑煙滾滾,血色焦灼,味道腥臭地幾乎令人作嘔。

然,火光裡,面目全非的屍體,從未停下砍殺的動作。

程大目瞪口呆了:“沒用,居然沒用?”這簡直不可思議,程大傻了,漫天的火把眼睛都燻疼了,乾裂得難受,他摸了一把燒焦的頭髮,“爺,我們好像被坑了。”

五萬種了屍蠱的死士,這還是打仗嗎?這分明是討打。

“死守城門,退者,殺!”

冷冷一語,剛落,秦宓躍下高樓,白衫翩翩而起,那一抹白,融在火光裡。風,驟起,血紅的泥濘裡升騰起淡黃的光暈,籠著秦宓那絕美的容顏,掌風,捲起了衣角處的青竹。

一瞬,血色戰場喧囂,那不死的屍體炸裂成一片殘肢斷臂,血肉橫飛。

秦宓一人,敵千軍萬馬,白色衣角,終是染紅了。

戰亂裡,秦宓的聲音擲地有聲,融了濃厚的內力,鏗鏘有聲,道:“刺中脘穴、關元穴,分身挫骨,折其神闕。”片刻停頓,又道,“留著臉,爺要剝了他們。”

一令下,十萬秦兵變守為攻,一具一具屍體被肢解、砍斷,唯獨,留著完整的臉面。

城門,戰亂不休。

城裡,敲鑼打鼓,禮樂聲震耳欲聾,夏二十九,右相大人新婚大喜,大街小巷紅綢鋪陳,八抬大轎張揚過市,吹吹打打伴著鞭炮聲聲,可謂是轟轟烈烈。

一千迎親護衛高坐戰馬,這架勢,不凡啊,引來一路觀望。

驟然,一聲馬嘯:“籲——”

戰馬亂吼,整個迎親的陣仗大亂,花轎顛簸,猛然停下,高坐戰馬的統領一聲高喊:“什麼人?!”

觀望的路人瞧去,馬前,一個秀氣的少年抱肩站立,一身鮮豔的大紅衣衫,生得極是雋秀清俊,唇紅齒白精緻極了,眸光烏黑亮麗炯炯有神,嘴角,笑得流裡流氣。

好個邪氣不羈少年,正是聞柒,這模樣,得醉了多少花季女子的芳心。

她抬抬下巴,反問:“看不出來嗎?”甩了甩袖子,她站得端端正正,抬頭挺胸,回道,“小爺乃賊人。”

卿本妙人,奈何為賊,又叫多少被這容顏眯了眼的女子碎了芳心。

那統領疾言厲色,尚未出鞘的劍直指著聞柒,大罵她:“找死嗎?”

聞柒搖了搖一根手指:“非也。”她抖了抖腿,地痞流氓般的邪笑,“小爺只打家劫舍。”

右相大婚,敢情這美少年來打劫的。

那領頭大惱,厲眸刀刃似的颳著聞柒:“哪來的黃毛小子,相府的轎子你也敢攔,不想活了?還不來滾開。”

瞧瞧,相府的統領膽識不凡啊。聞柒想,這真是相府的?值得懷疑啊。這麼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