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下次我帶你去那處荷花池邊看看,那艘小船至今仍在。”
蘇俞心下一震:“我信。”她不著痕跡地轉移話題:“郝公子,你看,上次蓉兒就是為了夠這處的花燈,才將船帶翻的。”
郝誠微笑:“是嗎?”
“嗯……”蘇俞話音未落,郝誠忽然起身,緊接著船身猛地一個傾斜,水花“撲撲”濺到蘇俞臉上。蘇俞嚇得慘叫一聲,心裡不住叫苦,難道又要從此處落水一次?
驚惶之下,蘇俞本能地伸手拽住郝誠衣襟,東倒西歪站起身來。她雙眼緊閉,認命地等待著撲通入水那一霎那的到來,半晌之後卻意識到自己仍然站在船上。蘇俞顫顫睜開眼睛,這才發現船身早已穩住,郝誠正俯頭含笑看她,一雙俊目當中光華流轉。
蘇俞小臉刷白,急急收回雙手,怒道:“你故意的!”
郝誠毫不理會蘇俞的責問:“你的頭髮……”
蘇俞微愣,轉頭一看,先前束髮的絹帶正一起一伏地漂在水面之上,而她的頭髮早已散落了一背。
蘇俞意識到自己這是第二次在郝誠面前披頭散髮,臉騰地紅了,手忙腳亂地將頭髮綰起,卻怎麼也找不到綰髮的東西。
郝誠笑著搖頭:“你轉過身去,我就幫你想出一個綰髮的辦法。”
“啊?”
郝誠握住蘇俞肩膀,將她扳轉身去,輕按住她的髮髻:“俞俞,手放開。”
小船漫無方向地在湖面上緩緩漂移,晚風推出一池細碎波紋。
蘇俞呆立在船上,完全不知應如何應對眼下狀況。她似乎聽見郝誠低低嘆了口氣,緊接著感覺發間一緊,又聽見郝誠說:“好了。”
蘇俞沉默半晌,緩緩轉過身來:“郝公子,對不起,我不能……”
郝誠捉住蘇俞要去拔玉簪的手:“俞俞,昨夜皆是為了替我解結,才令你失了髮簪。這不過是賠償,”郝誠深深看向蘇俞:“只是賠償而已。”
蘇俞沉默片刻,揚起臉笑了:“好,這個賠償,我收下了,謝謝你。”
蘇俞一進西院門便靠倒在牆上,先前的鎮定不翼而飛,手撫在胸前,費力地平息著有些過快的心跳。
黑暗中響起一個聲音:“俞俞。”
蘇俞嚇得幾乎跳起,猛地轉過頭去,看清石椅上的人後才鬆了口氣:“遲公子,你怎還未睡下?”
遲歌臉上帶著一抹淺笑,靜靜看著蘇俞:“如果暫時不困,就過來坐一下。”
蘇俞想了想,終是走到了遲歌身旁。在她側身坐下的一剎那,遲歌臉上的笑意驀地僵在了唇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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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與清醒
蘇俞有些疑惑:“遲公子,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
遲歌臉上早已恢復一派平靜:“俞俞,告訴我,你與郝誠一去這樣長的時間,都聊了些什麼?”
蘇俞臉上略有些不自然:“也……沒聊什麼。”
遲歌不說話,只靜靜看著蘇俞。
“就……說了些蓉兒小時候的事情。”蘇俞目光躲閃:“還說了些……他小時候的事情,說他不喜功課、常躲到荷花池中偷偷睡覺……”
眼見著遲歌一直面無表情地看著她,蘇俞心裡莫名煩躁起來:“再沒說什麼別的了,不過是劃了會兒船,隨便聊了幾句。”
遲歌伸手摸了下蘇俞的頭髮,把手指攤給她看:“你頭上怎會有水?”
“他故意踩斜小船嚇唬我,水就濺到我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