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把酒菜送到廳外,再由那十二個藍衫童子,再把酒菜捧人廳中。
奇怪的是,祝壽人未再增加,廳中幾桌,仍然空著,高文超和那黑衣少年,也仍是各據一席,那些藍衣童子也照樣捧上酒菜。
片刻功夫,席位已各擺滿了酒菜。
餘三省低聲說道:“君兄,別人不來,也還罷了,那太湖漁叟黃九洲竟然也未趕來,實叫人有些不解。”
君不語道:“那黃九洲可能早到了。”
談話之間,瞥見藍天義帶著藍家鳳緩步而人。
緊隨在藍天義身後一人,白髯如銀,飄垂胸前,赤足草履,正是大湖漁叟黃九洲。
敢情他早已到了藍府。
藍天義步入大廳,抱拳當胸,高聲說道:“兄弟何德何能,勞諸位這般遠道來此,隆情高誼,兄弟是銘感五中,這裡先行謝過了。
四周群豪,齊齊站起,抱拳還禮。
高文超也隨著群豪站起身子,附眾隨俗,也跟著抱拳一鞠。但那黑衣人,卻是冷傲異常,大馬金刀的端坐原位,抬頭望著屋頂,似乎是權本沒有看到藍天義。
藍天義回顧了黃九洲一眼,微微一笑,舉步行向正東一張桌位上。
黃九洲、藍家鳳分隨左右,分別在藍大俠兩側坐下。
藍天義一直保持著一代名家的風度,嘴角間始終掛著微笑,端起一杯酒,道:“拙荊本該和區區同謝諸位一杯,但她染病未愈,只好叫小女代她母親奉敬各位一杯了。”
藍家鳳端起了酒杯,緩緩說道:“諸位伯伯叔叔們,我代家母敬諸位一杯水酒,晚輩這裡先乾為敬了。”
舉杯就唇,一飲而盡。
玉燕子藍家鳳,秀美之名早已遍傳江東,但她一向行蹤飄忽,廳中群豪,大部份只聞其名,未見其人,今日一見,都不禁有著大飽眼福之感。
原來,那玉燕子藍家風的確是長的秀美絕倫,廳中群豪,大都看的如痴如醉,端著酒杯出神。
茅山閒人君不語暗暗忖道:果然是一代尤物,只怕要給武林帶來一次風波了。
突然間起了一個尖聲尖氣的聲音說道:“秀色可餐,古人誠不欺我也!
藍家鳳粉頰上,陡然升飛起兩片紅暈,緩緩垂下頭去。絕世玉容,再加上三分嬌羞,更顯得風情撩人。
餘三省轉目望去,只見那說話人,身著藍衫,頭戴方巾,打扮倒似一個讀書秀才,只是太過瘦小,身不滿五尺,除了那一身衣帽外,只剩下皮包骨頭。
瘦小子頗有著洋洋自得其樂之趣,仍然不停的搖頭晃腦。
藍天義皺皺眉頭,突然縱聲而笑,道:“小女年幼,說話詞不達意,如有開罪諸位之處,區區這裡謝罪了。
幾句話,說得十分婉轉,但骨子裡,卻是在責問瘦小書生的太過輕浮。
這幾句話,也使得很多舉杯站著的大漢神志一清,急急落座。
藍天義飲幹酒杯,緩緩說道:“諸位請隨便進食,薄酒淡菜,但卻是藍某人一番誠意。”
有不少粗豪英雄,應聲舉筷,大吃起來。
廳中的情勢,似是大出了高文超意料之外,只見他四顧了一眼,突然站起身子,直對藍天義行了過去。
行到席前,停下腳步,一抱拳,道:“晚輩高文超,久聞老前輩的英名,如雷貫耳,今日得能有幸一會。
藍天義起身笑道:“不敢當,英雄出少年,藍某老邁了。
高文超端過一個酒杯,道:“晚輩惜花獻佛,敬老前輩一杯。”藍天義拿起酒杯,兩人對飲了一個乾杯。
高文超四顧了一眼,道:“老前輩,江東道上,只有這幾個人麼?晚輩本有幾個朋友同來,但想到老前輩席位擁擠,就不敢要他們隨來,早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