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劍鞘,殺氣蕩
風起無月的戰場
千軍萬馬獨身闖
一身是膽好兒郎
兒女情前世債
你的笑活著怎麼忘
美人淚斷人腸
最能取人性命是胭脂燙
訣別詩兩三行
寫在三月春雨的路上
若還能打傘走在你的身旁
訣別詩兩三行
誰來為我黃泉路上唱
若還能死在你身旁
也不枉來人世走這一趟
納蘭行唱完,哼著調子,憂傷到極致,彷彿是戀戀的不捨,卻依舊笑得溫潤如玉。
營帳內顧景年握著長劍的手驟然縮緊,臉上似有點點的溼意滑過。
納蘭行搖搖頭說:“不用了,我無話可說的,我知道她會過得很好。”
一個小頭目般的人物小跑上來說:“將軍,午時已到,所有武林中人已經被困。”
舒弘毅舉起長戟,他說:“勝敗之局便是如此的結果。”
說完,長戟直刺向納蘭行的胸膛,而納蘭行始終微笑著,頗有大將之度。
顧景年衝出營帳,躍起,一腳踏在了那小頭目的頭上,利用輕功到了納蘭行的邊上,拔出長劍,硬生生地削斷了舒弘毅刺過來的長戟並在他未反應過來之前,拉上納蘭行齊齊往後大退了一步。
舒弘毅不怒反笑:“正好佳人在此,一起合葬,省得他日麻煩。”
顧景年輕笑,傾國傾城:“那可未必。”
納蘭行插話問:“你怎麼來了?”
“再不來,你就成了戟下魂了。”顧景年沒好氣的回答。
“杜若洲,柳臣皓沒來嗎?”
顧景年皺眉:“恩。”,只見納蘭行臉上的笑越發的深刻起來。
舒弘毅滿臉的不屑:“就憑你們兩人也敢拼我三千精銳將士。”
原本戰隊齊整的邊上計程車兵都聚過來,她帥氣地長劍一揮,前排士兵應聲倒下—一劍封喉,其餘的將士有些膽怯無力起來。
“那可不一定哦--”顧景年說著把手放在嘴邊,吹了個長長的口哨,千里駒聞哨疾馳而來,它用前蹄成功踢開了圍聚的將士,顧景年扯上了納蘭行,用輕功躍上了馬背,她還沒有喊駕,千里駒便有靈性般疾奔而去,一系列的變故僅在剎那之間,讓人措手不及。
漸漸遠去的顧景年轉頭衝舒弘毅揮揮手:“後會有期。”
她臉上的戲謔之意隔了老遠,也能看清。
舒弘毅丟掉手中的斷戟道:“很好,你們下一步該是去找戰神—衛風了吧…不找他,我看你們怎麼贏我…衛風,好久不見了。我真的是等了你太久了。”
其餘的將士都一臉忐忑的望著他,他揮手:“都給我加練一個時辰。”
“是。”
聲若洪鐘。
遠處,納蘭行接過韁繩,面前的顧景年仿若處在他的懷裡。風揚起她的頭髮吹拂在他的臉上,讓他有種莫名的安定感。他說:“如若在剛剛那刻死去亦是沒有什麼遺憾了的。”
顧景年轉頭白了他一眼,然後繼續在他的懷裡:“累了好幾天,都沒睡好,我先睡會。你應該知道要怎麼去那家客棧的。”
納蘭行控制好馬,平穩前進,於是,樹林裡彷彿有一對璧人在散步般美好…誰又會想到他們剛剛經歷了生死一線呢?
(此張中曲為胡彥斌訣別詩)
第二十三張 戰前狀態
回到軍營駐紮的所在地,納蘭行輕輕地喚了聲,顧景年揉了揉眼,嘟囔著別吵,然後便是她繼續入睡的呼吸聲,納蘭行無奈的笑,緩緩下馬,抱了她欲進營帳。
忽然一熟悉的聲音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