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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能不能救出來,怎麼說行王爺還是一個挺好的王爺吧。”

“唉,誰說不是呢。。。不過大半是救不出來了…真是可惜了,我在京城的哥們說皇上和行王爺有私仇,明知他不會打仗,故意派他來送死的,臨行前他還被迫立了‘不破敵軍,提頭回朝’的軍令狀…”

“你小聲點…小心隔牆有耳啊,這種話可是要掉腦袋的…對了,行王爺這次不是帶了武狀元嗎?”

“唉,那武狀元他也沒有帶過兵沒有打過仗啊,畢竟兩拳難敵四手,更何況是千軍萬馬?聽說這次行王爺被抓就是那個武狀元的決策的失誤…”

“不是有十萬大軍嗎?”

“在不會帶兵的人手裡,別說是十萬,就是二十萬,五十萬那也是白忙活。要是衛將軍帶兵…”

“別說了,那都是很遙遠的事了。。。要是衛將軍在的話哪有人敢進犯啊。。。。朝廷這不就是置我們這些老百姓於不顧嗎?”

“誰說不是呢?要不是行王爺一來就冒死和舒弘毅那狗賊談判獲得不傷及百姓的承諾…怕是這裡早就是荒涼之地了。”

“這倒是,可惜了!可惜了!”

顧景年把身子往後一仰,巧笑嫣然,問:“兄臺,知不知道舒弘毅的練兵場怎麼去?”

那人說:“姑娘還是不知道的好。”

“可是…素聞王爺長相偉岸,不同於一般的男子,今日若再不見一面恐以後難見到了…”

說罷,她還不忘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那姑娘你自己小心了,從這往前再走十里地便到了練兵場的外圍,姑娘千萬要當心了,那兒哨兵多…”

顧景年執長劍,起身抱拳道:“多謝兄臺,告辭!”

那人望著顧景年遠去的背影感嘆:“可惜了一個好好的姑娘家,偏要去送死。”

另外的人說:“看她手執長劍,總不會那麼輕易便被殺吧…也許說是去看行王爺只是藉口,她是要和什麼人會合,救行王爺也說不定。”

兩人紛紛搖頭,不再開口,舉筷子開始夾菜。

那邊,顧景年穿過一片樹林,便見一塊足有足球場那麼大的空地。北面放著成排的長戟,一塊巨大的凸起的方形木塊放在場地的中央。她還來不及細看,便見一批整裝的軍隊齊齊地跑來,立在木塊的邊側,剛好與她面面相對。她迅速地隱在了樹蔭裡,偷偷觀察著動靜。

一個身形高大,劍眉冷目的男子從唯一的一個營帳中走出來,一副將軍的做派。顧景年暗道:現在做將軍的一定要有一定的姿色嗎?不來軒真是浪費了。

這是練兵場,把手的哨兵不多。

她偷溜到營房的背面一側,從未紮實的地方掀起帳子進了去,倚在營帳門邊,撩起帳簾往外看。

只見那貌似將軍的人一揮手,幾個人從營帳右邊帶著五花大綁的納蘭行過來。顧景年這時才發現那是一個坡,從那裡走下去,便是他們的駐軍之地。

他們把納蘭行押到方形木塊的中央,一次次企圖讓他下跪,卻都是徒勞。邊上有人操起軍棍剛欲打下去,那將軍做派的人便揮手示意他們退下,他從邊上取來長戟,耍弄一番後,戟峰直指納蘭行:“剛剛這一段算本將軍為你送行…本將軍欣賞你的骨氣…可惜你我終究是敵非友…”

“舒將軍,能被你高看是本王的榮幸…本便是本王技不如人…但是希望舒將軍不要忘記你對我的承諾,絕對不會傷及百姓。。。”

舒弘毅張狂地仰天大笑,然後說:“我舒弘毅答應的自是不會反悔。午時快到,你有何話想對什麼人訴說,只管講來,他日我君入主中原,定會如約想告!”

納蘭行仰頭,望著天,臉上淡淡的笑,溫潤如玉,想起在軒聽過的一首曲子,忍不住便哼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