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怎麼知道那枚金幣還在漱玉河畔?&rdo;我問。
&ldo;我當然知道,我的直覺特好,它告訴我金幣一定在的。&rdo;喻青青聳聳肩。
我微微咧咧嘴,心想,直覺這種事怎麼能算數呢?
&ldo;恕我冒昧,我如果沒猜錯,這是一個愛情故事吧?&rdo;我試探著問。
&ldo;猜錯了。我一定要找到那枚金幣的原因,是因為那個人很可能是我姐姐,她叫喻欣欣。&rdo;
我有一點吃驚,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自己的姐姐還找不到嗎?
&ldo;事情是這樣。&rdo;喻青青很痛快地說,&ldo;我姐姐比我大三歲,我們是一齊來到這個城市的,她在這裡工作,我在這裡上學。我們從小生活在一起,生活習慣和喜歡的都一樣,比如都愛玩同樣的遊戲和玩具,穿衣服的嗜好也相同,甚至喜歡的男人的口味都一樣。可是有一天,她忽然不辭而別地走了……&rdo;
&ldo;為什麼?&rdo;我問。
&ldo;因為……我搶了她所有的男朋友。&rdo;喻青青說到這兒聲音低沉下來。
&ldo;所有的?&rdo;我難以置信地問。
&ldo;是‐‐,所有的。那些男人我也喜歡,我不是說我們的口味一樣嗎?況且那些男人天天和我們在一起,難免不出些事情。&rdo;喻青青說著,臉上露出一種深深的茫然。
&ldo;她是該走,&rdo;我說,&ldo;這種事擱誰誰走。你從來沒有設身處地替她想一想嗎,要是她搶走了你所有的男朋友怎麼辦?&rdo;我問。
&ldo;可這個世界是不會倒過來的,是一個人欠一個人的,就好比食物鏈,你真的見過豬吃老虎嗎?&rdo;喻青青用她那左左的聲音反問。
我一時語塞,她的這句話確實在理,這很象一個社會達爾文主義者的論調。
&ldo;那,她現在還在這個城市嗎?&rdo;我又問。
&ldo;在。‐‐&rdo;她說。
&ldo;你怎麼知道?&rdo;我說。
&ldo;我知道。&rdo;她說。
&ldo;那麼,如果你將來真能找到她,又能做什麼?總不會把她所有的男朋友都還給她吧?&rdo;我問。
&ldo;這就是我的事了,與你無關。&rdo;喻青青乾脆地說。
我點點頭,喻青青說得確實有理,我多此一問。掉過話題,我們又扯了一會兒閒篇,終於覺得沒什麼可聊的。喻青青這時拿出一份草擬好的合同給我看,我認真看了一下覺得沒什麼紕漏,就龍飛鳳舞地簽了名。我一邊簽一邊覺得這事真有些荒誕,這是一份類似&ldo;阿拉伯神燈&rdo;般的合同,和心理諮詢一點也不沾邊。
&ldo;你認識丁力大夫吧?&rdo;我簽完合同後問道。
&ldo;認識。&rdo;她說。
&ldo;那上回你怎麼說不認識呢?&rdo;我又問。
&ldo;上回可能是出了點差錯。我這個人不喜歡把工作和我的私生活混為一談。&rdo;喻青青說。
與喻青青分手之後,我一直在琢磨金幣的事,這事果然不好辦,我一點頭緒也沒有。&ldo;十里煙樹&rdo;我當然去過,在好幾個朝代前那裡就是十分幽遠有名的景緻了,顧名思義,&ldo;十里煙樹&rdo;就是說那個地方在暮色中遠遠望去,如夢如煙一般。
丁力適時地來了電話,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