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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再豬頭,這回也聽出不對來了。我靠,到底是在搞什麼,於是我小心翼翼地問,&ldo;你,你是喻青青吧?&rdo;。

&ldo;是啊。&rdo;她說。

&ldo;那你認識丁力大夫嗎?&rdo;我問。

&ldo;我不認識啊。&rdo;她詫異地說。

那天晚上,我是狼狽地竄出酒吧的。雖然我也喜歡女人,也喜歡現在的

女大學生,可是當時的心態實在是滿擰。我本來是抱著治病救人的態度去的,可弄半天被人當成色中餓鬼了。逃出酒吧時,由於有點匆忙,我還在門口絆了一下,後面傳來服務小姐嗤嗤的笑聲。我開啟車門,發動了車,一個轉彎迅速開了出去。開了好半天,直到上了高速,我才暗暗嘆了一口氣。靠,這他媽叫什麼事兒,亂搞什麼呢?我開啟車窗,把那張寫著地址和喻青青電話的紙條,團成一團一下扔進黑暗之中。

丁力果然在不久之後就去了澳大利亞。因此業餘心理診所處於半停業狀態,不過一些重要的長期客人丁力已經打了招呼,他們都表示理解。我供職的事務所目前沒有什麼活兒,上班不上班皆可,所以我每天總是在起床與不起床之間做著艱難的抉擇。有時起得猛了,我就去事務所打個照面,下午的時候溜出來,到&ldo;咖啡共和&rdo;去泡著,點一杯&ldo;

墨西哥的日落時分&rdo;消磨時間。有時晚上去找老刁,共進晚餐之後,先研究他每次都會更改的出行計劃,提出一些不著邊際的建議,然後找出老刁的那本舊歌本,彈著吉他共展歌喉,一起為民間音樂事業做出微薄貢獻直至深夜。

可有時我什麼也不想幹,就是靠在床上抽著煙盯著窗外無盡的曠野,從天明到日落,恍惚之間還似乎看到米蘭晃動著的優雅的身影。

還好,在百無聊賴之際,我在&ldo;咖啡共和&rdo;發現了一個合同。那個合同寫得很簡單:覓有意幫忙者,尋找一枚丟失的金幣,本人將竭盡全力提供丟失前細節。找到者謝儀若干,找不到者謝儀若干。

顯然這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誰知道那塊金幣丟在哪兒?它到底還在不在?不過,這個任務對我倒具有特殊的實在性,它至少是我目前枯乾的生活中一種無源之水。因為我需要擺脫現在的這種不良迴圈:孤寂,回憶,更孤寂,更加回憶。幹點無聊的事總比什麼都不幹好,於是我毅然接下了這份合同,雙方在e‐ail上交流了幾回,最終決定在&ldo;咖啡共和&rdo;見面。

見面那天,我特意地打扮得整齊一些,還打了一條領帶。人要衣妝,佛要金妝,這個道理我懂,衣服穿得正式些在談判中容易取得信任。下午三點,咖啡館裡人並不多,我坐在三樓一個靠窗的位子。很準時,兩點五十八分,一陣高跟鞋的聲音敲動著木質樓梯漸驅漸近,我抬起頭看見,我未來的僱主上來了。她是一個短髮的女孩,穿著白襯衣,藍色的牛仔裙,背著大大的書包,腳下一雙皮拖。她徑直走過來,走到我面前,我們剛要打招呼,卻一下子愣住了,對視了好一會兒,我才說,&ldo;我們見過吧?&rdo;

&ldo;是啊,我是喻青青。&rdo;她說。

我們倆有些尷尬地相互笑笑。在這種正經場合重逢真是沒有想到。同時我心中又升起一絲狐疑,怎麼會這麼巧?這恐怕不會是一種純然的巧合吧。

&ldo;要不是我眼睛好,我幾乎認不出你,你好象換了一個人一樣。&rdo;等喻青青坐下後我說。

&ldo;我可認出你來了,你還是那一付正人君子的樣子。&rdo;喻青青有些嘲諷地笑笑,然後解釋說&ldo;我工作的時候,用長發,穿工作服,不工作的時候是短髮,便服。&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