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也!叫馬曹,對,就叫馬曹!”
過了兩年,馬諸葛看完諸葛亮遺計殺魏延時,妻子說連山,我又要生了,你趕緊去請衛生員吧?馬諸葛戀戀不捨地放下《三國演義》,趕緊出門,忙不迭地請來了衛生員。衛生員忙碌了一陣子,用手捧起一個肉團,跟馬諸葛說是個兒子,趕緊給兒子取個名字,我好作登記。馬諸葛暗喜兒子出生正是時候,略加思考後,說:“諸者諸葛亮,賢相也!叫馬諸,對,就叫馬諸!”
馬諸葛給兩個兒子取名字的事情傳到小學張老師耳朵裡,張老師頓感大事不妙,趕忙吩咐學生上自習課,連走帶跑地來到馬諸葛家裡,說:“不是我要多管閒事,不是我自以為自己認得幾個字,實在是因為你做事太欠思考,馬諸葛,我告訴你,手心手背都是自己的肉,厚此薄彼的事情是不得的。”
張老師也不問問馬諸葛是否同意,自作主張,易馬曹為馬槽,易馬諸為馬珠,把馬珠貶到了女人行列裡,來了個兩廂扯平。馬槽眼睛細小,眼窩深陷,兩頰無肉,既不像父親,也不像母親,活脫脫像個野種。馬槽長到二十歲時,馬諸葛看到兒子拿眼睛朝女人掃來掃去,神不守舍的樣子,突然想到了為兒子娶老婆的事情。馬諸葛心想馬槽長得醜,不會有姑娘喜歡他的,當然,那些弱智的缺胳膊的少腿的大字不識三個的家裡過分貧困的姑娘,也許會同意嫁給馬槽的,但是我馬諸葛絕對不同意兒子娶這種姑娘,不管怎麼說,我得把臉面放在第一位。馬諸葛把《三國演義》擱在膝蓋上,腦子裡出現了張飛的影子,馬諸葛心想張飛很醜,算是醜到家了,但是張飛同樣娶到了老婆,有了兒子張苞,那麼張飛是用什麼計策娶到老婆的?馬諸葛把《三國演義》回味了一遍,就是找不到張飛娶妻的細節,到最後,馬諸葛斷定張飛強搶女人做老婆,或者因為權勢,女人甘願做他的老婆。
馬諸葛審時度勢,細緻分析,想到自己雖然住在山裡,但是山裡之間還是有區別的,莫羅村還是有區位優勢的。漾濞是大理的後花園,和大理背靠背,境內有許多大山。有些村鎮離漾濞縣城是很遙遠的,有人開玩笑說從前山裡人到漾濞縣城趕街,回到家裡時,鮮豆腐變成了臭豆腐,省略了太陽曬的過程。莫羅村離漾濞縣城不是很遠,甚至可以說沾有漾濞縣城的熱乎氣,馬諸葛曉得兒子是不能跟張飛比的,遙想給兒子娶個好看些的老婆,唯有自己出錢,只要肯出錢,就能為兒子解決婚姻問題。
馬諸葛想到出錢,心裡有些不情願,但是再醜的兒子終歸是自己的兒子,總不能讓自己的兒子打一輩子光棍吧?馬諸葛想通了這一點,狠下心來,放出風聲說誰能給我兒子找來老婆,我馬某一定重謝。馬諸葛相信婚姻是講究緣份的,不是幾個錢就能買到的,他相信奇蹟會出現,他等待著。過了不久,楊媒婆把梅家香領進了馬諸葛的家門。梅家香出生於老鷹跳,老鷹跳原名磨刀箐,距離莫羅村直線三里,如果走起來的話,要用十餘個鐘頭。從莫羅村出發,順著雙清河的走勢朝上走,河兩岸石山高聳,直插雲霄。走上五六鐘頭,便能看到一座高山橫檔了雙清河,雙清河便一分為二,從高山左右向山裡延伸。那座高山形似磨刀石,山後有個村子,因磨刀山而取名磨刀箐。據野史說,某日,兩隻餓老鷹從山後飛到磨刀山,單腳站立著,朝磨刀左瞧右看了一陣,等到它們看清磨刀箐的苦寒之象,悲號了數聲,雙雙跳崖自殺,磨刀箐於是易名老鷹跳。
到了上個世紀六十年代中期,漾濞縣革委會派出縣幹部來到老鷹跳,動員村民鬥私批修,村民梅有錢懶懶地躺在太陽底下,不理睬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