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她拼命掙扎,去踢他,喊破嗓子地嚷。“你放開我,許橈陽,我嫌你髒,我嫌你髒。”
“好好,我髒,我髒。”他一邊安撫她,一邊不管不顧地將她抱上了床。扯掉她身上的浴巾,他把她送進被子裡,然後,他跟著爬上床把她整個抱在了懷裡,暖著。任她動,任她掙扎,他的懷抱像座山般地動都不動,連半點脫出去的空隙都沒有。
末了,她頹然放棄了,貼著他的胳膊,她就狠狠地咬了下去。她又恨又惱又無奈又傷心,幾乎將全身的力氣用在了這一口上。他僅皺了一下眉,就沒再動。她咬完了,扔開他的胳膊,看見那胳膊上的傷口裂開,已經有血流出來。她瞪著他,他一聲不吭地瞅著她。
她心一痛,頹然哭出聲來。淚水奔流在她的臉上,不歇氣地往下流。她一邊哭,一邊去擂他的胸口。她狠命地捶他,“許橈陽,你這個騙子,你說你這段時間守身如玉,原來都是騙我的。你這個騙子,什麼逃婚?什麼就愛我一個人?鬼才信你呢!”
她忽然推開他,又要往床下跳。他死死攥住她,她狂喊著,掙扎著,“我要離開你,我要和你分手,我要遠遠地走,從此以後都不再回來,不,”她的眼淚流的亂七八糟滿臉全是。“我現在就走,我馬上就走。”她拼了命地往出掙。
他拼了命地抱住她,“可兒,可兒,”他焦灼地去找她的唇,慌亂地去吻她,去摸她,去啄她,“不要走,不要走。”他的眼眶溼潤了,喉中又痛了。他的聲音又哽又啞又潮溼。“相信我,我不會和你分開,我們明天就結婚,明天就去登記,我保證不會因為這個孩子去娶她。”
她咬緊牙關,死不鬆口。他撬的狠絕,她到底被他的力道生生咯開。他的舌頭順勢就衝進她的喉嚨,於是,她不管不顧,牙關一合,狠狠地對著嘴裡的東西就咬了下去。他一痛,鬆了口。
她趁這個空隙,憤然推開他,把他推倒在床上。她的眼珠瞪得滾圓,怒容滿面,聲音像炸彈般地裂開了。“不,我不會嫁給你,永遠不會,我嫁貓嫁狗也不嫁給你。”她的眼淚又開始流。“將來,會有一個孩子跑過來認爹,會有一個孩子要爸爸去參加他的家長會,會有一個孩子病痛的時候想要找爸爸。”
她抱住了頭,被她自己描述的場景弄的更痛了。“我們沒有未來了,許橈陽,沒有了,我們永遠沒有好日子過了。”她的頭髮混亂地揚在臉上,被淚水冰水沾著。她的眼神像被刺傷了的野獸。她赤著身子,從床上跳下地。她像困獸在地上繞圈子,然後,她昏頭昏腦地去衣櫃裡,找衣服。
他回過味來了,跌跌撞撞地撲下地來。橫在衣櫃門口的地方,他再度抱牢了她。他喘息著大聲喊:“我不會讓你走,我死都不會讓你走,如果你怕看到那個場景,我帶你走,我遠遠地帶你走,這一輩子都不再回來。”“你放手。”她跺腳氣急敗壞地喊,“你放開我,你放開我。”
門口傳來敲門聲,雅姨的聲音在外面驚悸地喊起來。“橈陽,可兒,你們在幹嘛?啊!”可兒住了口。許橈陽緊緊抱住她的頭。“不要喊了,不要喊了,我求你了。”他揚聲掙扎著送出來一句。“你睡吧,雅姨,我們沒事。”“真的沒事啊!”雅姨的聲音狐疑地問。“沒事。”
聽到雅姨的腳步聲在門口遲疑地移開了。他俯眼祈求她。“不要喊了,不要喊了。”趁她遲疑的功夫,他橫身把她抱起來,不顧她掙扎,他把她送進被子裡,用被子抱住她。她全身上下不著一絲衣物,早被凍得簌簌發抖了。
他重新壓住她,兩手穩定住她的臉,他情緒激動地喘氣。“你說,你怎麼做才能不離開?”她身子固定不動地喘息。她被他壓的動彈不得,只能用眼光抗議地瞪著他。她嘴唇磕著牙,聲音打著顫,卻字字清楚地說:“許橈陽,你下去,離我遠點。”
他眼眶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