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的路。
“你真的不怪我,許橈陽?”她沒忍住又問出了口。他閉著眼睛,沉聲說:“沒怪你,別說了,我要睡覺。”她還不死心,總覺得心裡有東西窩著,她不相信,他的孩子沒有了,他一點反應一點感覺都沒有。“可是,”她又囁囁嚅嚅地:“你的孩子,這麼沒了,你一點沒反應麼?他,他怎麼說也是你的孩子對麼?”
許橈陽的身體在那僵硬了兩秒鐘,隨即彈開眼,去看她。“你希望我應該有什麼反應?”他喘了口氣。“你想聽實話麼?我說我現在一點感覺都沒有,你會不會說我冷血?實際上,我現在的感覺真的一點都沒有。我必須承認,即使一個和你有血緣關係的孩子,也一定要取決於他的母親是誰。別人,我不知道,起碼我是這種人。我覺得自己很卑鄙,但是,我必須說,我現在有了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我可以想象的出來,以邵佳佳的個性,一旦這個孩子生下來,她不會讓我們安靜。現在這個孩子沒了,我們未來的麻煩就少了很多,你不會過的苦。我同時又擔心,這個孩子就這麼沒了,邵佳佳處心積慮想把她生下來,現在全城皆知,這個孩子是我的,她沒了籌碼,一定會找你麻煩。所以,我現在是千頭萬緒,悲喜交加。是福是禍,我真的也理不清了。還有一句,這就是命,誰也不能怪,她明明可以下樓不返回身和你說話,她要置這強,挑這個釁,這就是她的命,是我們大家的命,我們都得接受,我的這些回答你滿意麼?”
她坐在那兒,依然怔怔地瞅著他,“你怎麼知道她回身和我說話?”他睏意闌珊地閉上了眼。“譚東成把監控錄影傳給我了。”他咕嘟一句,“即使他不傳給我,我也不會懷疑你,你有那麼狠心麼?”
她的眼淚開始往外不落聲地瘋湧,毫不費力就蓋滿了眼球。“許橈陽,”她哽咽一聲,“如果我真的是故意的呢?”他沒睜眼,蹙起了眉頭沉思半晌,吐出一句。“我不允許你一世惡毒,但我允許你有一念之差。”
她的眼淚流的更多了,但是,她臉上的神情卻分明是想哭又想笑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信我。”“我信。”他側了個身,嘰咕一句,就把她一把摟住,壓到了身下,“我信你,不用看那錄影,我也信你。”她又高興又激動地撲過去,瘋狂地抱住他的脖子,又親又啃的。“你真的不怪我?許橈陽。你真的不怪我?你不是逗我開心故意這麼說的吧!”
“嗯嗯嗯。”他被親的一陣迷濛。勉強與睡意抗爭了幾個回合,微微欠開眼,扯扯她的衣服,“把你的衣服脫了,你穿成這樣躺在我身上不舒服。你昨晚肯定也沒睡好,現在什麼都不要想,不要勾引我。好好睡一下,等會起來,我還得回公司去。”
她抽抽鼻子,坐起身,老老實實地把自己脫了個精光,就往他身上扎過去。他閉著眼,手摸索著過來,嘴裡嘀咕“誰讓你脫成這樣的,成心不想讓我睡好是麼?”
她有點丟臉了,起身聽話地要去穿內衣褲。他閉著眼,嘴邊的笑紋強撐著扯開了。把她攬過去,放到胸口的地方,低聲說了一句,“傻丫頭,逗你玩呢!怎麼這麼容易認真啊!”他喘了口氣,嘰嘰咕咕地接近夢囈了。“小寶貝,我現在真的沒力氣動你了。別勾引我。你再勾引我,就是謀殺親夫。”
她眼裡又熱乎乎的了。展開雙臂美美地摟住他的脖子,她什麼都不再說,什麼都不再想,懸著的心這會落回了原處,卻止不住心潮澎湃了。沒關係了,他沒誤會她。只要他沒誤會她,即使全世界的人誤會她都無所謂。
作者有話要說:
☆、第 222 章
初秋的陽光比往常都刺眼,照的病房裡是雪亮的白。邵佳佳躺在病床上,微闔著眼,臉色卻比被單還清冷。身邊,秦蓉在那舀湯,小保姆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