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吃的就行。”
“好,遵命。”我起床開啟臥室房門,下面傳來電視聲音,“你趕緊去忙。”
“我到時候再和你聯絡。”
她匆匆收了電話。我走下樓去,看見牧牧與母親並排坐在沙發上,母親把一顆剝好的話梅糖喂到牧牧嘴裡。
牧牧見我,叫了一聲:“姆咪!”嘴裡還含著糖塊。
母親也看向我。
我說:“早,媽。”
她扭過頭去看電視。
正因做母親的心情我可以體會,此時更覺無言以對。
我拾掇好臉面去吃早飯。不想鍋裡還有餘溫,我盛一碗稀飯出來,澆上幾塊腐乳就囫圇吞棗吃掉。
我非常飢餓,覺得自己還可以吞下一頭牛,可是胃容量只到此為止。
剛開啟水龍頭,後面有人搶我的碗:“去客廳。”
我沒放手。
“媽。”
“誰是你的媽。”她擠開我,“去客廳。”
我在一邊看她用力刷碗。像是不把碗洗破絕不罷休。
她斜我一眼,“還站在這裡幹什麼?”
我笑一笑,只好走下樓梯。
外面突然有門鈴響。
我隨手開門,只見鐵門外有兩隻灰色的男人西裝褲腳。
門下又塞進一封信。
“站住!”
我頓時清醒過來,發足奔去開鐵門,那兩隻褲腳幾乎一跳,迅速不見。
我氣喘吁吁追出五十米,看哪裡都像他的逃生路,一無所獲。
路人驚詫看我。
我這才想起自己披頭散髮,睡衣不整,足似逃跑出院的女瘋子。
我悻悻轉身回家,抬頭,只見牧牧就在眼前。
她手裡拿著一隻已拆開的信封。
母親把照片擺在我面前:“我不記得你有一張這樣的照片。”
“是不是你讓別人幫你在宴會上拍了,又忘了去要回來?”
我看一眼,苦笑搖頭:“你們家教森嚴,我從小就沒有膽子穿那麼顯身材的衣服。”
照片裡的“我”穿一身V字露背黑色吊帶禮裙,盤著頭髮,煙燻眼睛,站在一群男人中間,膚色很白,深刻而優美的鎖骨上層層項鍊重得足以將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