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書。阮先生可以先檢查它的釉色,再檢查底下的簽印。”
小倩抓著安信的手臂樂呵:“哥和銀光的老闆是同學啊,都受過大師培訓喲!”安信看著喻恒指揮若定的樣子,有些恍然:“難怪爸爸一直邀請他參加文化局的活動!”
這是實在話,爸爸每次偕同喻恆出席畫展及書法座談會,她還以為是爸爸私下在親近喻恆,想拉攏他們之間的關係。現在看來,應該是喻恆具備有一定的國學功底,爸爸才好巧不巧要提攜他上進。
安信的兩條眉毛快像小新一樣揪在一團了,總覺得很奇異:為什麼她的事情總和喻恆脫不了聯絡?如果是以前,爸爸幫助她追到了喻恆,喻恆也能接受她,那麼天時地利人和三樣一聚,就不會有現在這麼多遺憾了……
她並不遺憾,只是喻恆表現得遺憾。身邊有位美女在熱烈地追求他,他還是顯得“戀人未滿”,對了,她的男朋友呢?怎麼沒像蘭雅那樣熱情高漲?
想到這裡,安信轉頭去找銀光,卻看到他一臉淡然地對著拍賣會,忍不住做了個鬼臉:“先天性後知後覺。”
會後,安信驅車送回小倩,小倩摟著咖啡咯咯笑:“今天見到爸爸了,我好高興!咖啡,我告訴你喲,明天爸爸請我們吃漢堡,你再也不要挑食了!”她透過後視鏡看著小倩神采奕奕的臉,也露出了笑容。
小倩蒼白的臉頰染上一層紅暈,眸子映得溫潤的黑,她低頭看了下咖啡,停下撫摸的動作,突然說:“安信,你幫我吧!”
臨睡前,安信接到銀光的電話,表示他已經安全送回了喻恆。他還說:“你們老闆燒得不輕,我要送他去醫院,他拒絕了。我看他公寓裡沒有一個家人照應,對他有些不放心,看他服了藥睡著了才走的。安信,你如果有空,還是去看看他吧!”
安信握住手機,由衷感到震驚:如果從廣義上來說,喻恆算得上是他的情敵吧,他居然勸她去關心他?這個銀光,到底是怎樣的人道主義?她對著不結束通話的電話,考慮了下,才答覆他:“這樣吧銀光,明天我們一起去看看他。”
銀光笑著收了線。安信想了想又致電給爸爸:“爸爸,你為什麼要請銀光提前回來?”
爸爸的嗓音還是那麼溫和:“他遲早要回來吃你媽媽這頓‘定婿餐’,提前一週來也沒什麼損失啊!”
可是安信有點遲疑,她總覺得爸爸看到她和銀光在一起時,每次的笑容都顯得意味深長。儘管看不見那邊爸爸的樣子,她在打電話時,用手上的鉛筆也不知不覺勾出一隻Q版狐狸的笑臉。“對了,就是這種感覺。”她大喊,“老爸笑得像只狐狸!”
安爸爸哈哈大笑:“傻閨女,銀光這孩子真的不錯啊,你要不要好好考慮下?”“他只把我當小孩啊!”安信的畫筆刷刷刷畫個不停,“如果我們能來電,幾年前他就會追我了!”
“傻孩子,感情是要慢慢培養的。”爸爸在那邊說得輕柔,卻帶了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你看看你自己,第一場暗戀弄得亂七八糟,喻恆身邊出了個蘭小姐,你就棄了陣地不打算再守下去。好,爸爸也依你,支援你從暗戀裡撤出來,休整下身心。但是銀光呢?你急著發電郵請他裝成你男朋友,人家真的來了,你總得好好處理下和他的關係吧?到底是談個第二場戀愛,還是簡單裝一下,再送他走?——你真得好好想想了。”
爸爸好像點到即止,迫不及待地掛了電話,留下安信抓著滿頭捲髮,滾倒在床上嚎叫。這都什麼跟什麼?明明是她懷疑老爸催著銀光早點回來有不良動機,怎麼最後問題變成了拷問她心靈之旅的東西?老爸繞來繞去的本領實在是太高強了!
安信的腦袋裡被強行塞了一團麻花,她考慮的當務之急是媽媽那一關,倒不是什麼時候和銀光談一場合適的戀愛。“不管了!先好好供著銀光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