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不斷地在他手中翻轉把玩的一枚黑色棋子。
“之前聽說今晚在外灘有一場規格很高的宴會,我們就琢磨著是不是去討幾杯酒喝,打了個電話給楊伯父,於是便上來了,父輩那邊的話題我們插不上去。沒想到你也在,正好有個伴。”蔣仕逸微笑道。
“雖然不太情願但還是要很虛偽地說歡迎,否則就是怠慢客人了吧。”趙虎臣聳聳肩,給出了一個絕對算是意外的回答,蔣仕逸城府再深也沒想到趙虎臣會說的這麼直白,一愣之後笑道:“你真幽默。”
蔣仕逸從來沒指望趙虎臣會一直矇在鼓裡,趙虎臣既然能夠讓他大動干戈費盡心機那麼就不可能是一個吃一塹不長一智的傢伙,只是他確定趙虎臣是一個聰明人,而聰明人之所以聰明那就是他們不會做出在蔣仕逸看來愚不可及的選擇。
雖然現實和他預期的效果大相徑庭但畢竟蔣仕逸是擺了趙虎臣一道,對於這一點趙虎臣自己也不得不承認,沒有所謂的憤慨和不滿,就算是在大山裡和畜牲打交道都是爾虞我詐充滿勾心鬥角,做個陷阱抓個狍子看似小巧卻步步為營,遇上了豺狼虎豹這些大個的生猛畜牲更是要如履薄冰,更何況是在大都市裡的人?所以趙虎臣看的很開。
只是正如那句被說爛了的話一樣,出來混的遲早要還,向來信奉你欺我一寸我還你十丈的趙虎臣壓根就是一個睚眥必報的記仇小人,正面對著你能夠笑眯眯的他在你轉身的一霎那就能撕碎了獵物,更何況趙虎臣被咬了的牙印還滲著血,這份莫大的“恩情”自然要銘記在心。
雖然心裡轉著不可告人的念頭,但無論是趙虎臣還是蔣仕逸兩人的交談在外人看來是非常愉快的,傳說中你來我往的明槍暗箭沒有多少而且也沒有一星半點所謂的硝煙味。
在不遠處,楊霆玩味地望著這個方向。
身邊走來一個面色蒼白,身穿西裝卻沒有打領帶的中年男人,面帶病容的中年男人給人一種憔悴空虛的感覺,他站在楊霆的身旁,望了趙虎臣一眼,撇撇嘴,仰頭喝下一口酒。
這個雙眸如同死水般的中年男子只有在嚥下一口酒的時候眼中才會露出那麼一點星火來,之後便恢復於死寂。
“我女婿,怎麼樣?”恨不得天底下所有人都知道他有個優秀女婿的楊霆一臉老懷大慰的神情問旁邊的中年男人。
“不怎麼樣。”中年男人顯然不太買楊霆的帳,之前看過趙虎臣一眼之後便沒有再重複,只是全神貫注在自己手中的酒杯上。
楊霆苦笑搖搖頭卻也沒有不滿,這個男人和秦清漣,陳青火一樣是全場為數不多的特別的人,而這個男人最大的不同之處就在於他是全場唯一一個打工仔,沒有自己的公司沒有自己的產業,但全場所有人都不會否認這個男人那雙手神蹟般的創造財富的能力,這個住在最普通的小區開著最普通的桑塔納兩千吃著最普通的早餐一年只工作兩次的男人卻能夠用他那雙手在金融市場上為楊霆的輝煌集團帶來每年超過七位數的收入。
對於偌大的輝煌集團或者說是在場的這些人們而言,七位數的金錢的確不算多,但真正讓人驚訝的是這個男人一年之中只用兩次工作總共時間不超過一個星期的男人能夠做到這一點,而且任何在金融市場上對輝煌集團的狙擊都會慘敗而回,這個經歷輝煌到被稱之為繼管金生之後中國最鬼才的資本運作大師的確算是一個會下金蛋的母雞。
男人但凡到了這樣的年紀一定就會有自己的故事,所謂滄桑便是如此,小孩子抽幾支煙是裝不來的。
有些男人的故事曲折迂迴就如同讀一本波瀾壯闊的史書,而更多男人的故事則是平淡而平凡的,而無論是趙泰斗,楊霆還是眼前這個男人很顯然都屬於前者。
“資本運作和為人處事大抵有共同之處的,我就很清楚你劍走偏鋒的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