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愛爾莎驚魂未定,
“還有要拜託你一件事,我要是死了,這孩子就拜託你了”
天嬌把紙巾遞過來,愛爾莎的眼淚就掉下來,眼前的女人,她的心是一塊毛玻璃,如何都磨不平,除非要了她的命,
“別這樣說,你會孩子都會平安的”
愛爾莎努力地講著,換來的是她拍著桌子,打翻了杯子,笑得不能呼吸。
他摟住她,擦去灑在她身上的咖啡,留下了紅印,
“天嬌,我們回去吧”
“我一個人回去,你和愛爾莎好好商量一下我的提議,想想我死了以後的事,商量好日期,告訴我一聲,我一定成全”
天嬌推開他的手,一個人扶著肚子,穿上外衣,蹣跚而去。愛爾莎望著那腳步快要騰空,又每一次都著了地,很瘦很細,轉頭看見他,努力笑笑,
“去吧,我和你都沒關係”
他跟了出去,她看著他和那女人一個一個消失不見,自己也呆呆的,像是沒人離去。她第一次靠那女人那麼近,那女人是一片魔域,邪惡卻讓人上癮,黑夜也讓人著迷,她的表情含著血腥,每個人都有的基因,她表現得盡致淋漓,誰都無力抵抗,因為她的痛在心裡,就像是她走了,你仍覺得她還在那裡。
她不要他的任何解釋,也懶得去相信或懷疑,再有一次,她會給他一分驚喜,一屍兩命,拖著孩子下地獄,在地獄裡告訴它害死它的人是它的父親,讓它在地獄裡祝福他,他和那個女人稱心如意。
她斷了他和愛爾莎所有的聯絡,身邊的人都在告訴他,他的女人應該去看醫生了,心理醫生,他說不必了,他可以自己來,他知道她一定不喜歡別人把她當成異類,他會握她的手,不會寵她寵到她淪落,他還沒瘋,不會看她怎樣,眼睜睜。
他知道,他感受得到,她要什麼,她和自己一樣。他把自己的耳朵貼在她的肚子上,聽孩子的心跳,衝它微笑,淚眼汪汪,他吻她的肚子,
“你要相信我”
“你要我相信你”
“我要你相信我,相信我,不管別人怎麼看,怎麼說”
“我沒有在乎,誰我都不在乎,我只要我的孩子”
“你還有我,只要我對你好就夠了,你的心要大一點,裝下我,不要再一個人過,一個人撐”
“我們在一起是為了生存,是一種底線,你有沒有發現我們之間的感情不是愛情,我們之間從沒說過愛,我們的孩子都是一種紐帶,和愛情無關,我們跨過激情,愛情,手中握的最好聽的只能叫親情,我是你生存的伴,你可以隨時換”
她的手撫著他的頭,竟有一種從容,
“生存是底線,也是最後的安全,我永遠都不會斬斷,我們的孩子是一條血脈,我們站在兩端,用生命供給看它變長變寬,我們也會幸福的,我和你永遠都在一條線,孩子是我們的結點”
“你承認了,你不愛我,只是講得很好聽。我留住你,不是因為我的臉蛋,我的身材,我的聲音,我的脾氣,我的廚藝,我的分分厘厘,是因為我夠可憐,可憐到你忍不住會憐憫,可憐到你的心疼都是情不自禁,我不是你的愛人,你的女人,我只是你不甘心放棄的過去,你拿我當成證明,證明你的過去也可以完整透明,不會再讓你透不過氣”
“可我畢竟在希望,在努力,我們的幸福,我一直在憧憬”
“不是我們的幸福,是你一個人的幸福,你把我當成過去的自己,我是你圓夢的工具,你利用了我殘破的身體,凍結的無法思考的心,用你的曾經讓我相信,我和你一樣,我只有在你身邊才能活下去,你不讓我死,讓我陪你一起把生命當成死的延續,還死死守在我身邊,盡心盡力,等我們的孩子,下一個悲劇出世,讓你更加入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