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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他*的頻率一樣,耗盡了就再朝他要。對於煙,他明知不問,也許這是她和過去的唯一聯絡了,他寬容她的過去,允許那支菸和她竊竊私語,而對於*的事,多少有些驚異,以為她會死纏著自己,到頭來卻成了慣例。不過她做時仍投入熱情,之後卻異常冷靜,但不再遮擋自己的*了。

他主動時,她從不拒絕,表情卻複雜得他看不清,像是糖漿撒了冰。

後來他知道她什麼動物都不喜歡,除了魚,甚至沒有一點憐憫。而關於昆蟲,輪不上厭惡,是殘忍,在她手裡碎屍萬段,嚇得他幾天不敢靠近她,怕她手上洗不掉的液體,黃的或綠的。他卻不會告訴她,她會害怕。

她會打電話問他回不回家,但問過之後就問了,沒什麼表現可言,卻肯仔細聽他講電話了,還和他說再見。仍檢查他脫下的衣服,毫無收穫時不再難過。不許他提愛爾莎,一個字都不許,卻不介意泰菲和井上純子,像是她自己的曾經。從不理他左手上的血紅櫻,也不理會他的過去。不怎麼喜歡和他講話,變得安靜了許多,常常對著自己笑,不經常發火,但他跳離她的掌握她必然發火。臉色好了一些,還是骨瘦如柴,開始練做菜,味道他不知道也不好奇。她給他叫外賣,自己吃自己做的菜。和他搶遙控器,和他靠在沙發上,在他懷裡睡著。

她要他停下工作,陪她到農場去住,人煙稀少,交通不便,無人打擾。她沒給他一個理由,要他點頭或搖頭。他問她那裡有水池,水池邊有大樹嗎,她點頭,他就點頭。她抱了一包菜籽,還有她的魚,自己先走,讓他掃後路。他知道是衝動,但覺得有這麼一條路,在某個時候被開闢,現在輪到他和她一起走。看著她一蹦一跳奔向她的小農場,沒有擔心,沒有害怕,是一種美好,他對她的寵,她向來無動於衷。

他一個人守在房間裡,沒她一個人忙得熙熙攘攘。他握著拳頭,奢望她的電話,她不痛時從不打電話,像空了什麼,又找不到縫隙,類似想念,新增不安。她真的是他的另一半。他感覺得到有血在粘粘。

他狂奔兩天再見到她時,真的是另一番天地。他從未這樣狼狽,差點失了人形,兩天沒收拾過的臉,被雨水和著泥水打溼的衣服。他發燒了,她把他拖回去,她像個小村姑一樣,挽起袖子,他頂著冰塊沉睡時,她藉著小雨在外面勞作,鋤頭一聲一聲啃著泥土的聲音在潮溼的空氣裡很動聽,她一下一下揮著鋤頭,略加緊急的呼吸,雨打在髮梢上,凝在那裡。陰陰的天空下,她鑿開大地,撒上種子,再填滿傷口,等它發芽,開花。

她用手拔去鋤頭上的土,免得它太沉重,又撿起旁邊的石頭,敲敲打打,土太黏,她嘆口氣,由它而去。

他站在門口看著她時,嚇了她一大跳,又笑了,想說點什麼又不知怎麼說。她走到水龍頭邊,想把手上的泥洗乾淨。龍頭生了鏽,在雨水裡滑出一道一道痕跡。她沾著鐵屑,沒有泥,向他走來,他拉她在門口坐下。她背讀時倖存在腦中不多的課文給他聽,

“春風吹,   春風吹,   吹綠了柳樹,   吹紅了桃花,   吹來了燕子,   吹醒了青蛙。   春風吹,   春風吹,   春風微微地吹,   小雨輕輕地下。   大家快來種蓖麻,   大家快來種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