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恩斯內普先生,你猜這份檔案末尾的簽名是誰的?”
任何一個人都無法提前預料這種匪夷所思的局面,哪怕高文復活了這麼長時間,名為韋恩斯內普的貴族也沒把那份深藏在家族城堡裡的、只有在繼承人獲得爵位時才會拿出來看一眼的檔案和麵前的“活人”聯想在一起,這無關智慧,而是思維方向上的侷限,所以他現在只能結巴起來:“公爵……公爵大人……”
“韋恩斯內普先生,你要求傳統和法律,那麼我給你傳統和法律馬克西米蘭斯潘塞是個聰明上進的年輕人,我很遺憾地看到他的繼承人之一竟無法承擔他的榮耀和功績保護追隨者的名譽是主人的義務,為此,我不得不褫奪你的貴族封號。”
韋恩斯內普瞪大了眼睛,就如上岸窒息的魚一般張著嘴巴,在這直擊弱點的一擊中,他昏昏沉沉地聽到了高文塞西爾後面的一句話:“……斯內普先生,你現在可以離開了。”
大廳中變得死一般寂靜,高文滿意地看著這樣的結果對症下藥永遠是最有效率的解決之道,用貴族最大的弱點來進攻他們遠比任何道理和辯論都更有效。
對他們而言,褫奪封號比死亡更可怕。
當然,他之所以能這樣做,是因為他首先掌握了碾壓性的武力,用武力強迫這些人必須坐在談判桌旁,否則哪怕他手中握著全國每一個貴族的冊封文書,他說的話也不會有用的。
“諸位,其實我並不希望這麼做,”把檔案重新收好之後,高文略微提高了音量說道,“我更希望在氣氛融洽的情況下順順利利地讓大家簽字,所以我不得不在這裡強調一下在場諸位每一個人的頭銜和姓氏,上溯若干代之後終究會落在查理摩恩以及四境公爵的名下,而作為開國先君和四境公爵中唯一尚存於世之人,我可以褫奪你們每一個人的貴族封號,即便你們先祖的冊封文書並不是我籤的名,我也是七百年前那次冊封大典的見證人,我可以以見證人的身份質疑你們每一個人是否有資格繼承你們的姓氏”
高文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但他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
他可以質疑這裡每一個人的頭銜是否合規,而如果誰想提出反對意見……除非查理摩恩和另外三個開國公爵從棺材裡爬出來。
南境貴族不是想要傳統和法律麼?
這就是安蘇的傳統和法律。
“時間差不多了女士們,先生們,簽字用的筆在你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