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來給我們檢查,然後讓帕爾森把珠寶拿出來。
就在這時候,火車突然往前一衝,使我們失去了平衡,然後車子向前慢慢開行。我由骯髒的小視窗望出去.看到站長正揮著燈籠。我們上路了。
“拿著這張清單,”帕爾森說著把一張檔案塞給我,“在我把珠寶交給車掌的時候,一件件點過。”他開啟了保險箱,由裡面拿出一個外包絲絨的扁平珠寶盒,開啟蓋子來讓我檢查。“翡翠項鍊一條。”
我瞠目結舌地望著那件綠色和金色的首飾,幾乎忘了在清單上做記號。一個鄉下醫生平常是看不到像這樣的財寶的!接下來的更驚人——鑽石和紅寶石,全都鑲在極其華美的座子上,像是女王戴的。全部一共九件,一件比一件好看,我懷疑他估計值二十五萬會不會太偏低了。
“全部都在,”在最後一件也放進保險箱裡,鋼鐵製的箱門關上之後,我證實道。車掌把暗碼盤一轉,試了下門把手,確定鎖好了。
“這裡整夜都有人在嗎?”賈士伯·帕爾森要弄清楚。
舒密特朝一張小床指了指。“吾會睡這裡,很安全的,勿用擔心。”
帕爾森把那個空的保險箱放在地板上,我們走了出去,穿過搖晃的平臺到臥鋪車廂去。我們聽到在我們身後車掌由裡面把運務員專用車的門閂上鎖好。我由那扇裝了鐵條的小窗可以看到他的臉,看來只有那麼一點邪惡。
到了臥鋪車廂裡,我們見到一個抽著彎彎長煙斗的車掌來收錢。這個車掌和舒密特不一樣,一看就是美國人,不過有那麼一點愛爾蘭血統。“自己找你們的臥鋪,各位,把你的票給我剪一下,我姓奧白萊安,我是不吃醉鬼或是找麻煩的那一套的,我們到這兒來是睡覺來的,誰要亂吵亂鬧,就會發現自己不在車上,在鐵路邊!”
“我是山姆·霍桑醫生,你能不能在到包格維裡前十分鐘叫醒我?”
“沒問題,醫生,你睡第九床。”
賈士伯·帕爾森分派到第七床,可是在他拉開簾子、準備爬進去的時候,卻赫然發現那裡已經有了人。一個粗壯的禿頭男子穿了一套變形蟲花樣的睡衣咆哮道:“你要幹什麼?”
那個愛爾蘭裔的車掌菸斗都差點掉了。“艾坡先生!我壓根兒忘了你在這張床上!抱歉打擾你了,來,帕爾森先生,你睡上鋪。”
“我不睡上鋪的,”那位律師生氣地回答道。
奧白萊安搔了搔頭。“哎,”他最後說道,“我想最後面那張床是空的,你睡那裡吧。”
這陣騷動引來走道對面的反應,十一號床的簾子開啟來,出現了一位年輕金髮女子的頭。“我的天啦,是要吵一整夜還是怎麼著?我還想睡覺呢!”
“抱歉,抱歉,”向來不會忽略一張漂亮面孔的我說,“我是山姆·霍桑,去包格維裡。”
“真巧,我也是要到那裡去。”
“我以為只有做醫生的才會在凌晨四點鐘到包格維裡的。”
她用一邊手肘撐起身子,很謹慎地仍然蓋住了全身。“醫生和畫家。他們說包格維裡塘上春天的日出是全新英格蘭最美的景色之一。”
“希望你會喜歡,”我說,“現在我該讓你回去睡覺了。”
我爬進我的床位,開始脫衣服。在臥車那狹窄的床位上還真不容易,我勉強只撞到兩次頭就睡下了。我看了下表,已經快到午夜了。
“你睡好了吧,醫生?”奧白菜安問道。
“好了。”我把頭伸了出去,在走道那頭,那小個子律師正在紙杯裡裝水,再回他床位去。“你和舒密特要在哪裡換班嗎?”
。今晚不換了,他已經上完了他那一班,要在運務員專用車裡一直睡到回程抵達波士頓。據我對他的瞭解,他想必還帶著走私進來的蘇格蘭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