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冽道:“無論烈大人會不會放過我,你都沒機會看到了,何況,烈大人又怎麼會知道是我乾的?到時候別人只會知道,一個私逃的女奴,不幸在出逃的路途中,被兇獸圍攻慘死了……哈哈……”
林惜心裡咯噔一下,本就因疼痛皺緊的眉蹙得越發緊了。
說罷,梟草探手小心翼翼地從懷中取出一個包裹,剝開一層又一層獸皮,一株色澤微藍,散發著奇異幽香的藍花出現,讓人不由自主的目眩神迷,動人心魂,即使被獸皮壓得有些乾癟了,也不損其誘。人魅。力。
梟草卻彷彿絲毫不受其魅。力影響,更懼其是炸彈一般,迅速塞進林惜懷裡,語速極快地留下句:“這可是常人難得一見的珍寶,你好好欣賞,不用太謝我……”,說完她便招呼起旁邊一直在整理現場痕跡的兩位獵士,快速離去。
林惜睜開血絲密佈的眼睛,冷冷地注視著梟草迅速離去地背影,唇。角牽起一抹冷笑,意味深長,她低眸看了眼胸。前她從不曾見過的藍花,眸。色。深了深,藍花突然憑空消失不見。
“咳咳……”,撕心裂肺的咳嗽聲響起,差點震裂了她脖子上剛剛開始癒合的傷口,幾塊幾乎凝固色。澤微黑的血塊吐出,呼吸終於通暢了些,林惜輕鬆一口氣。
剛穩住小命,林惜就急切地站起身來,正準備離開,她卻面露猶豫,過了一小會兒,她咬咬牙,褪去全身衣物,換上銀戒中的一身新衣服,在周身撒上去血腥味的藥粉,然後取出一片藍花花瓣壓在血衣之下,就迅速離開了現場。
林惜沒有看到,就在她離開了不到半刻鐘的時間,此起彼伏的獸吼聲便在此處聚攏,廝殺,爭奪,僅為一片花瓣,幾件血淋淋的獸衣也毫不意外地被分散,碎裂成塊,現場一片狼藉……
費盡千辛萬苦,林惜終於跌跌撞撞遮遮掩掩地回到了洞天,來到洞天的一處小水窪,林惜仔細地清理著傷口,明眸輕閃,幸好他們沒有把她帶出部落山谷,不然她還沒法及時尋到合適的落腳地,畢竟部落入口處那一道長長的守衛森嚴的峽谷就不是她能隨意透過的,如今,她也只有躲在洞天中養好傷,再另尋出路了。
林惜環視了一圈規整得宜的洞天,寒季時,這裡能比外面溫暖多少?意念掃過銀戒中僅三立方的食物,銀戒空間不算大,除了這些食物,其餘大部分空間都被都被□□箭枝、藥草藥罐佔著,剩下的也就是一些日常用品了,銀戒幾乎滿載,林惜輕咬下。唇,目露惆悵。
……
夕陽西下,狩獵一天,收穫滿滿的獵士們榮歸部落。
“不好了,烈大人,林惜不見了!”,顧不得禮儀尊重,葉穗粗。魯地拉過梟烈,避開人群,焦急地說道……
山洞中,梟烈看著空了許多的儲物間,眸。色。深沉。
“已經在部落聚居地找過了,確實沒發現她,不過她最後的蹤跡是比鬥臺附近……”,來到客廳,梟鷹彙報道。
“範圍擴大,繼續找!”
“等等……一起去……”,步伐大邁,梟烈領先出了山洞。
身後,梟鷹看了眼儲物間,欲言又止。
……
時近深夜,星光璀璨,事發地。
一大群獵士披著星光佇立無聲,梟烈蹲身檢視著地面斑駁的痕跡,手上捏著一塊破碎的獸衣碎片,揹著星光,看不出他的神。色。
良久後,“都退下,回去吧,今天辛苦你們了,多謝,烈銘記在心。”,平常無異的語調,彷彿若無其事。
獵士們面面相覷,終是道別離開了,想來不過是一個女奴,死了也就死了,烈隊長一定不會太在意的……
梟鷹拍了拍梟烈肩膀,看出他想獨處一會兒的想法,“那我先走了,你……節哀順變。”……
此處逐漸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