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六宮粉黛都要無顏色呢。”
“誤會?你怎麼知道是誤會呢?”林鸞織半眯著眼睛,疑惑地看著寧嬪。
難道在旁人眼裡,從前自己和顧杞城相敬如冰,是因為誤會嗎?
寧嬪長長嘆了口氣,悠悠說道:“陳年舊事,不提也罷。我看如今貴妃娘娘有意向皇上示好,也不知是不是幸事。”
寧嬪不願再說,林鸞織自然不能再尋根問底。
葉寒枝的存在,已經是最好的解釋了,只是其中緣由不得而知罷了。
春暮初遲,免不了傷春憂懷。若不曲折,談何世事。
鍾貴妃斜靠在窗邊,看著遠處落日餘暉,心神始終難安。
自從那天晚上見過裴池初之後,就再也沒有睡過安穩覺。
那個男人曾經是自己想要託付終身的男人。無奈世事捉弄,有緣無份。再見那張俊臉,才知道心底仍是牽掛。
入宮,靈魂互換,自己就像是折翼的鳥兒,找不到回家的路,孤零零無處可去。
皇上待自己始終冷然,還不如現在的林鸞織。守著貴妃的空殼子,人前風光,人後淒涼。
而裴池初竟成了自己心中唯一安慰的念想。
他一定恨透了自己吧?有沒有發現現在的林鸞織和從前不一樣了?
正想著,紅芍忽然進來稟道:“娘娘,裴王爺來了。”
鍾貴妃一驚,很快又鎮定下來,總歸是要面對,便道:“請王爺去庭院。”
裴池初將手上的食盒交給紅芍後,也不行禮,環顧四下庭院,彷彿自來熟般說道:“娘娘的庭院可真是花團錦簇。”
可不是,正是五月初,紫粉色的梧桐花嬌豔地吹開喇叭,潤白的槐花一串串地高掛在嫩綠的枝頭,用淡雅的色調修飾素潔的衣襟。
偏偏初開的石榴花,紅豔豔地在綠葉中俏皮地鑽出腦袋,惹了一身花事。
聽說貴妃娘娘素喜愛花,尤其鍾愛眼前的石榴花。
讓人看了茶,鍾貴妃聽到裴池初的誇讚,心不在焉地笑道:“都是下人打理,本宮也就是瞎折騰,有時候倒是覺得花香太濃了。”
裴池初見她說話,眼睛不由自主落在那張臉上,不同於林鸞織生得嬌俏,鍾貴妃的面容更像雨後初蓮般沉靜。
如果不是自己發現了端倪,恐怕也不會瞧出其中細則。天下無奇不有,但居然會有靈魂互換之事?
心底雖然隱隱有了答案,但忍不住還想再證實。
鍾貴妃被他看得極不自在,微微咳了一聲,輕聲道:“不知裴王爺前來何事?”
就算有再多的委屈,有再多的話想說,此時此刻再相見,也只能是無語凝噎。
“那晚刺客前來,娘娘受驚,也不知如今可無大礙?”言下之意,本王是來慰問的。
可是還沒等鍾貴妃開口,就見裴池初長長地嘆了口氣。
鍾貴妃不解,見他眉頭緊鎖,下意識就問道:“王爺可有什麼煩心事?”
裴池初隨意捋了捋額角,俊秀的臉上分明多了一絲憂鬱:“本王見娘娘容姿自是無礙,只是可憐了林婕妤身處宮中,不知家中境況。本王與她素有交情,實在苦惱該不該向她訴說實情。”
鍾貴妃見他提到林婕妤,又說到家中境況,心一下子便懸了起來,脫口而出:“林婕妤家中發生什麼變故了?”
自從成為鍾貴妃之後,自己不敢輕舉妄動,幾乎斷了與外界的聯絡,也不知妹妹是否安好。
裴池初看在眼裡,胸口彷彿有千斤重錘,臉上卻只能竭力扯出招牌壞笑,忽然就向鍾貴妃靠近:“娘娘能幫忙解憂?”
熟悉的男子氣息撲面而來,鍾貴妃忽然就漲紅了臉,心跳不可抑制地狂亂,幾乎是羞澀地低下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