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辰,你怎麼在這裡?”
見此情景,裴池初到底是聰明人,極快地反應過來,然後嘴邊勾起了一抹壞笑,放浪不羈的樣子:“本來還想瞞著皇上,看來是瞞不住了。”
鍾貴妃見顧杞城沒有安慰她,正要放開,聽到裴池初的話,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
難道裴池初這麼快就發現自己不是真正的鐘貴妃了嗎?
這可怎麼辦?要如何是好呢?
裴池初將鍾貴妃的表情看在眼裡,然後輕笑道:“皇上,臣看上了你後宮裡的一個宮女。”
顧杞城聞言,藉機放開了鍾貴妃,走到裴池初面前,伸手就往他腦袋上敲了一下,故意怒道:“你膽子可越來越大了,居然敢打朕的後宮的主意。”
裴池初涎著臉,一臉的嬉笑:“臣這不才半夜三更進宮來,想要偷偷瞧一眼美人。”
“不過就是個宮女,用得著這樣嗎?”顧杞城被他給逗笑了,“你倒是說說是哪個宮女,朕把她賞給你就是了。”
“不不不,這可不行。”裴池初忙擺了擺手,“人家都不理睬我,皇上要是把她賞給我,只怕她更要不高興了。
“哦,居然還有這樣的女人能讓你如此在意,這可不像你風流王爺一慣的秉性啊?”顧杞城失笑地搖搖頭,對究竟是哪個宮女起了好奇之心。
有旁人在,之前那種緊張感倒也去了大半,鍾貴妃見狀,不知為何,只覺得心底酸酸澀澀,不由自主開口說道:“真不知是哪個宮女如此有福氣,能得裴王爺的青睞。不如王爺說出來,本宮日後也好照拂。”
顧杞城點點頭,也是難得感興趣的樣子:“你倒是說說看,朕也好去瞧瞧,什麼樣的女子能讓裴王爺偷偷摸摸也要看上一眼。”
裴池初本來只是胡謅,想要矇混過頭,看這架勢,不說出個人來,他們不會放過自己。
微微沉吟過來,裴池初故意壓低了聲音,湊近顧杞城,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量:“是林婕妤身邊的宮女,跟她主子一樣,脾氣又臭又倔,非常難搞。”
顧杞城聽他如此形容林鸞織,忽然就哈哈大笑起來,他拍了拍裴池初的肩膀,也小聲地說道:“她身邊的人估計的確有些難搞,你自己悠著點。”
裴池初陪著笑,心底卻泛起了一絲漣漪。
用這個藉口去畫春堂見林鸞織,會不會自如一些。
鍾貴妃在邊上,聽不太真切,只是隱隱聽到“林婕妤”,心攸地一下又緊了起來。
四月底的天氣,正是一年最好的光景。柳絮輕飛,燕子呢喃,花影重重。
安婕妤自從那晚侍寢之後,便以病為由,好些天沒有出來了。
林鸞織自是能理解,有了侍寢機會居然還不能成功,自然會成為後宮裡的一樁笑話。
顧杞城似乎又忙碌起來,好些天沒有見到他的身影了。
她也沒有多餘的心思去管別人,御花園裡的那幾株綠萼梅似乎得病了,出現很薄的□□層,讓她格外心疼。
鍾貴妃這幾日有些心神恍惚,也不知是病著還是有心事。她既然不說,自己也只能由著她。
畢竟靈魂互換已過了這麼久,日後的路總還要靠自己去走。
☆、如何是好
吩咐人打理綠萼梅之後,林鸞織隔三差五總要來御花園來瞧瞧。
和往常一樣,林鸞織瞧過綠萼梅之後,□□層少了很多,幾乎快要看不出來了,心情便也跟著愉悅起來。
“妹妹倒是對這綠萼梅極為上心。”
不用抬頭,林鸞織也聽出來是悅妃的聲音。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林鸞織直起身子,望著悅妃身上的衣裳。
仍然是絢爛的玫瑰花,淺粉色的紗曼,碎碎的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