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回來了。
“徐衛國,那你還是動吧。總得讓它睡覺,我才能睡啊。”
原本閉眼不動,呼吸均勻,好像已經沉睡過去的某人,突然生龍活虎的撐起上半身,盯著她說。
“是你讓我弄的,不能喊停了。喊停我也不依你了。”
第三百二十三章 吳月的末日
方前進噎了一下,他倒忘記了,徐衛國確實和普通人不一樣。他是個和石頭一樣機器一樣冷的人。
他有些好奇了,徐衛國到現就沒有怕的事和人?
“一次都沒怕過?”
“小時候可能會很多,但是忘記了。後來,就不再怕了。再後來,以為她被壓到汶秀峰下的時候,怕過。”
“那你怎麼克服的就讓她怎麼克服嘛。你得讓她心裡有個數,然後再引導她去接受它,容納它。女人,只要心理上接受了,身體是能接受的。她們就是隨心在走,我們嘛……隨身也隨心。”
“嗯,那我計劃一下。吳月那邊,還在死扛,她的反偵察能力比李鐵還要強。這事不簡單,我打算下猛藥,你覺得呢?”
“你下命令,我們執行!”
陰暗潮溼的屋子裡,老鼠撒著歡的跑來跑去。靠牆角的地方,擺著一個臭氣薰天的尿盆兒。
一隻膽大無比的老鼠瞅準機會,跑向草堆裡躺著的那塊泛著腐爛氣息的肉,一張嘴就往那能咬能扯的地方咬了一嘴。
“啊!”那堆肉突然尖叫起來,動了一下,老鼠嚇得連忙鬆開牙,張了嘴,吱吱叫著跑走了。
一身汙穢的女人陡然哭了起來。
她自己都受不了自己身這股味道了。
手上和腿上的那三顆子彈,雖然在審訊之前被取出來了,進行過簡單的包紮,可是審訊的時候,徐衛國一下子捶爛了她坐著的椅子,她跌坐在一片尖銳的木屑之中,屁股上和腿後又多出很多傷口來。
這之後,就再沒有人理過她。
不要說包紮上藥,就是吃食,也都是直接扔進來的。
剛開始,她還有點心氣兒,不肯去撿那些沾了灰的粗麵窩窩頭吃。
可是餓了一天之後,她飢餓難忍,還是爬著過去把已經風乾,硬得跟石頭似的窩頭撿了起來,把外面沾灰的地方揭了下來,大口大口的把剩下的咬來吃了。
一天一隻窩窩頭,沒有水。
她吃得差點噎死過去,不停地拍著禁閉室的鐵門,想討口水喝,明明看到外面有軍綠色的人影在晃動,可就是沒有人應她。
“我要喝水……給我點水……不然我會死的。”
隱隱約約的,吳月聽到有人在低聲嘀咕,死了倒好了呢,活著汙染空氣,死了浪費棺材。
那分明是田七的聲音。
“那好歹找個人來幫我包紮下傷口上點消炎藥啊,我身上的彈孔全都發炎了…”
田七乾脆地拒絕了,“浪費繃帶和藥幹什麼?你得習慣習慣,等那肉自然脫落掉了,就不會再需要藥和繃帶了。”
“你們,你們這是虐囚!”
“誰虐你了?營裡這會正忙,營長有緊急軍務出去了,沒指示怎麼處理你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從家屬樓被燒了之後,方教導員都差點被搞下課。
營長已經說過了,就是報一毛錢的開銷,都要他親自簽字。
你這消炎藥和繃帶不要錢啊?等著吧,等營長回來,想起這回事兒了之後,再說。
還有你的口糧問題,也沒人發話。那窩窩頭,原本就是有點起黴的,我是拿來喂這些老鼠的,你竟然撿去吃了……一會老鼠們來找回場子,可怨不得我了啊?我還有事兒,走了。”
發黴的窩頭?
吳月伸出手去摳自己的喉嚨,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