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她的清白?
混蛋!那個姓康的要是膽敢對她胡來的話,他一定會讓他付出代價!
見花問柳一徑地斂眼思忖,神情瞬息萬變,一下橫眉豎眼、一下又擰眉深思,範江不禁輕咳兩聲。
“放心,洋兒的行為是大膽些,但可不代表她會任人隨意接近。”
“江兒,你不懂,你沒瞧見那男人明明肚裡沒半點墨水,卻心高氣傲得跟什麼似的,對洋兒要理不理的;可洋兒卻對他死心塌地得很,一瞧見他便像著了魔似的,我真怕……”
“怕洋兒把他給吃了?”範江接道。
花問柳緊鎖眉頭,欲哭無淚。
就是如此啊……
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想要欺侮她,她隨便一撥便能將他打飛了;但若是她想要吃了他,那對方是插翅也難飛啊!
一旦教她霸王硬上弓,生米煮成了熟飯,那混蛋就算不娶她也不成了。
這種事兒任誰都說不準的。
花問柳惶惶不安的擔憂著。
“呃……我想,洋兒該是不至於這般放浪才是。”以她這個大姐對洋兒的瞭解,她該是不會才是。
“真的嗎?”他激動地抬眼看她,漂亮的桃花眼閃爍光芒。
說實話,他心底可是一點把握都沒有……
範江挑起柳眉,笑得有點心虛,“她自有分寸,你就回去好生休息吧,洋兒不會胡來的。”
範江嘴上雖然這麼說,心裡也暗忖改天非得要找範洋來問問不可。
“但願如此。”他不著痕跡地嘆了口氣。
盯著他有些憔悴的面容,範江偏著螓首道:“我真不懂洋兒到底有什麼魅力,能教你如此心甘情願地為她奔波。”
“天曉得呢?”他自己也不懂哪!
她不僅潑辣又不講理,甚至將他視為毒蛇猛獸,每每見著他就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樣。
雖然她是如此駭於面對他,甚至是瞧見他,他還是忍遏不住地想要她。
若不是真心想要她,他何苦這般折騰自個兒?
要說他貪圖她什麼?肯定是貪圖她那特有的溫潤甜美;可如今的她,沒了記憶中的溫婉,反倒是變得任性潑辣了。
這樣的她,他卻依舊戀慕得緊,彷如中毒已深……
“不是我要嫌棄自個兒的妹子,只是她真的……”
“就是她了。”花問柳斬釘截鐵地道。
“話雖如此,我還是要給你一個衷心的建議,你……還是回京城吧。”依她所見,洋兒是不可能為他傾心的。
倘若她真對他有意的話,哪還需要他如此奔波勞形、南征北討的。
五年的時間不算短,她要是肯點頭的話,也就不會狠心下江南,更不會一見著他來便飛也似地逃了。
“江兒,你答應過要幫我的,還記得不?”
“我知道,我是為你好才這麼說的,你別以為我是為了要耍賴。”她沒好氣地啐他一口。 “早點回去歇著,我想你大抵也一夜未歇了吧!”
這檔子事她怎能忘得了?就算她想忘,他也決計不會忘了同她討。
要是他忘了,他就不會在這當頭跑來找她訴苦了。
與其說是訴苦,倒不如說是來探話,他分明是不信任她,以為她暗地裡供給洋兒一個藏身之處。
她正忙著呢,才沒那精神蹚這渾水。
“我怎麼睡得著?一想到她不知道人在何方,我的心就酸哪!”話落,花問柳便拖著沉重的腳步,往通向外頭的碎石子小徑定去。
見他失魂落魄般地走了,範江不禁嘆了口氣。
想他好歹也是個在宮裡呼風喚雨的人物,有誰敢不買他的帳?
唉,難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