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正真顯然不是,在空間法術上,他知其然,也知其所以然。就這一點,石清響承認自己兩世加起來也沒能作到。
“找到殷正真,問一問他,為什麼需要三個化神同時施法,才能破開天幕。”他提醒紅箋。
石清響這神來一筆聽上去好似沒頭沒腦,那也是因為他們本來距離天幕便近,沒有那麼多時間詳加解釋,紅箋和他相依相伴這麼多年,彼此心靈相通,所以程惜惜一臉呆滯不明所以,紅箋卻只是一怔便明白了。
破開天幕,也是屬於空間法則。
他們現在雖然湊不起三個化神,知道為什麼,卻可以有的放矢地利用天幕。
吞天妖蟒是化神中期,真打起來必是一場惡戰,而且看殷正真素來行事,只要還有機會逃,他就不可能拼命,她和石清響身上所有法器法寶,還能對吞天妖蟒形成威脅的,只有“補天律”。
一瞬間,紅箋想起了被她釘死在天幕上的季有云的化神分身。
機會還是有的,只看能不能製造出來。
紅箋精神大振,道:“殷化神會那麼好說話?”
“他不肯教妖獸,還不肯教咱們?”石清響笑道。事實上也由不得殷正真有別的選擇,吞天妖蟒不只是一隻化神妖獸,它神智全開與人無異,而且看那黑大漢行事狠辣,殷正真可以躲到天幕,可他並非是孤家寡人,地魔宗總不能不要了吧。所以,合作是必然的,他要教二人空間法則的規律,也是必然的。
幾句話的工夫,就見白色天幕佇立西方,周圍亂流如刀,耳畔更滿是尖銳的風嘯聲。
但對於“補天律”在手的紅箋,這樣惡劣的環境卻如同在自家庭院散步一樣方便,少頃,她感覺到不遠處有異,往北迎去,只見幾道亂流中難得一片平靜虛空好似開啟一扇無形之門,一身狼狽的殷正真從裡面匆匆出來,與“陰陽蠱花鏡”正好走了個頭碰頭。
“殷前輩,吞天妖蟒呢?”紅箋同他打招呼。
殷正真沒想到紅箋和石清響還未離開,整了整凌亂的衣裳,又將額前的碎髮往後撩了撩,道:“在後邊,咬著本宗不放。”
石清響凝神望向遠處,道:“它的身軀那麼龐大,怎麼可能對殷宗主造成困擾?”
殷正真確實被逼得欲哭無淚:“那傢伙元神離體,可大可小,剛才縮成了小小一團,亂流對它的影響也不是很大。”
石清響神情微動,與紅箋對望一眼。
吞天妖蟒元神離體到是個不錯的機會,先殺死元神,再找到它的真身,便可以將它徹底誅滅。至於它為什麼不化為人形,肯定是因為剛剛吞下了費真人和程憐憐還沒消化完,沒有辦法化形。
一直瑟縮著不敢出聲的程惜惜登時淚如雨下,哀求道:“各位前輩,求你們救救我那姐姐吧,我們姐妹願意為奴為婢……”
殷正真打斷她:“你能逃出來就不錯了,現在是我們大家都不是那妖蟒的對手,它追著我不放。”
他到不說是因為他硬挖了金雲蛟的妖丹,紅箋沒有點破,只是道:“我們適才商量,還是應該來尋前輩,聯手將它除掉。”
殷正真面露異色:“有志氣。”
紅箋不再兜圈子:“所以我想請教前輩關於天幕的空間法則。”
殷正真十分意外,道:“你想知道什麼?”
“三個化神聯手施法便可以開啟天幕,這是什麼道理?天幕是由太虛元氣組成,眼下只憑我們這些人,有沒有可能引導太虛元氣?就算打不開天幕,能困住那妖獸,給它添些麻煩也是好的。”
“你倆想法到是不少。”殷正真猛然回頭望去,“它來了。待我想想,呆會兒在這裡會合。”
殷正真說完,在“陰陽蠱花鏡”之前一晃消失,不知逃去了哪裡。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