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對紅箋而言,最需要的必然還有自性部的傳承。
但是由這一個多月林怒濤修練的情況看,三個化神妖修眼皮底下,費真人的確不能算是藏私,集合了這麼多力量,林怒濤卻短短時間就走火入魔了,這顯然是叫石清響起了懷疑,所以他就沒有將那神秘的功法放在首位。
不過龍大師手裡的功法就算有問題,那也是條難得的線索。
龍大師從哪裡得來的功法?到底是不是自性部的傳承?*是不是完整沒有缺陷?這些事情,都要那龍蘿花蛤實話實說,它現在縮到深海之下面都不露,加上化神後期的修為,想抓住它逼問實在是太難了。
若是能順利除掉吞天妖蟒,那老傢伙必定嚇得魂不附體,只要找到它的老巢,說不定真能令它乖乖將功法奉上。
怎麼看,誅殺吞天妖蟒都勢在必行。
只是那妖修乃是化神中期,實力強悍,又是土系,天生防禦驚人,相較之下紅箋和石清響不過元嬰後期,法術打上去對方不疼不癢,就算有條相當於化神初期的魔魂,只怕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實力相差太懸殊了。
“再次偷襲怕是不成,差著好幾階,硬打的話吃虧的也必定是咱們,有什麼辦法能殺死那吞天妖蟒?”紅箋賭性不小,卻不會被巨大的好處衝昏頭腦,若是半分勝算也沒有。哪怕石清響這麼說了,她也會勸他三思而行。
“嗯,確實不好辦。咱們先偷偷回去。看看它同殷正真打成什麼樣子了。”
藏匿行蹤、尾隨窺探,兩人最是擅長了。
“陰陽蠱花鏡”調頭往回去。
最開始他們看到的,殷正真一自結界裡掉落海面立刻往北逃去,只是兩三步,就和吞天妖蟒拉開了數里之遙,當時二人駕著“陰陽蠱花鏡”選擇了相反的方向,現在再去找。大海茫茫,早不見了吞天妖蟒和殷正真的行蹤。
不過殷正真那老小子既然敢搶金雲蛟的妖丹。就必然有所依仗,不論紅箋還是石清響,都覺著他不會這麼短時間便殞落在吞天妖蟒手裡。
“要不要打個賭,猜猜殷正真往哪個方向逃了?”
紅箋笑了:“賭什麼。你說。”
還有外人在,石清響只道:“先賭著,等你輸了再說。”
紅箋嗤笑:“誰說我會輸?我猜他們往西去了。”
“好吧。”石清響毫不遲疑掉頭往西,“我猜也是這邊。”
兩人想的一樣,這賭自然就打不成了。
西邊是天幕,像他們之前無數次躲避化神追擊,最後都是逃向天幕了事,這辦法他們會用,殷正真自然不可能不會。天幕附近亂流肆虐。可殷正真是整個魔域或者說大陸對空間法則感悟最深的人,亂流對他來說風險不大,可吞天妖蟒本是妖修。性如烈火,雖然防禦驚人,可它那銅皮鐵骨是針對法術而言,對上亂流一樣不堪一擊。
再一個天大的不利,吞天妖蟒個頭實在太大了,半空掉個頭。尾巴都有可能撞上天幕。
如此種種,殷正真哪會傻到不加以利用?
程惜惜瞪眼望著紅箋和石清響。她很想說找到殷正真又如何?殷正真這化神初期尚且是那妖獸的手下敗將,東躲西藏,唯恐跑得慢了性命不保,就這樣,怎麼可能殺得了那可怕的巨蟒?
可石清響卻想起殷正真在鬼怪深淵裡的表現,他和紅箋當時幸有寶寶獸和“補天律”指引相助,殷正真不過一個化神分身,沒有任何法寶可以藉助,竟能那般輕巧地從正在崩潰的空間裡脫身返回,他對空間法則到底有多深的造詣?
修真之人對於法術,大抵是覺著會用就行,學了“凝水訣”只要知道法訣這麼捏真元這麼轉就能凝出水來,真會去想為什麼的一千個人裡面也未必會有一個,而能想明白的更是萬中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