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濤子假寐得正香甜,驚醒之後扭過頭來衝我就是一個白眼:“笑毛啊笑,年初一說話討吉利,真事變了你哭都來不及。”
我拿胳膊肘狠磕了一下他的肩膀,瞅著他齜牙咧嘴的樣兒笑得更歡:“真事變了不也有你陪我呢,咱一個組的見什麼外啊。”
他氣哼哼瞪我一眼,甩了句“天降祥瑞你也別找我”,轉回頭繼續閉目養神。
我沒反擊,心裡不以為然,跟濤子這樣的大神爭嘴必然是要落於下風的,沒必要圖口舌之快。我看了天氣預報,未來一周天氣狀況良好,除了春運忙一些,誤個機加個班,青天白日的,還能出什麼亂子?
到九點半下班時,果然沒見有任何亂子。除了因為流量控制許多航班延後起飛,以及給前往拉薩的航班開了一堆延誤證明外,這一天過得算是波瀾不驚。
年初二,林慄過完年從家裡回來。我原以為她訂的是初四回來的票,因此被空降到宿舍門外的人驚了個措手不及。
“噠噠……驚喜!”
我圈住她,一週沒見,她像是長胖了些,腰上積起了小小的游泳圈,抱起來肉嘟嘟的。
“在家沒少吃吧?”
她抬起頭來看我,視線灼灼:“幹嘛,嫌棄我胖啦?”
我笑著反問:“如果我沒記錯,我是一直建議你多吃點的吧?女孩子太瘦抱起來其實硌手,你以前男朋友沒跟你反應過這個問題嗎?”
林慄撇撇嘴,審視般地打量了一會兒我的表情,說:“我看是你抱以前的那位抱慣了吧!”
我的呼吸頓了頓,垂下眸子沒有說話。我想自己的臉色也一定不太好看,因為林慄馬上覺察到自己的失言:“對不起啊老公,我看到你樂昏頭了,不是故意的。”
我笑一笑,岔開話頭:“你不是初四才回來的嗎?怎麼不在家多待兩天?”
她嘆了口氣:“哎,在家也沒意思,好朋友散落各地,沒幾個可以聚的,每天走親戚盡被長輩逮著問東問西了。”
我訝然:“有什麼可問的?”
她挑了下眉毛,嘴角抿著絲淺笑:“問你唄!”
我幸災樂禍:“誰讓你告訴他們的,你不說不就沒人問了。”
林慄不滿地在我肩上捶了一下:“我不說就該催著我搞物件了。你是想讓七大姑八大姨拉著我相親去吧?”
“那倒不是,”我說,“來,說說看,你都跟七大姑八大姨講我什麼了?”
她賣起了關子:“這個嘛,分物件有繁有簡,我就不跟你複述了。總而言之,大家對你的人品、相貌和教育程度都比較滿意,還有迫不及待等著給我包紅包的呢。”
我抖抖肩頭,又皺皺眉頭:“相貌和教育程度我可以理解,人品你是怎麼描述的,不是把你老公誇得天上有地下無吧?”
“美得你!不過啊,我可沒少說你好話,你看看怎麼報答我吧。”她歪著頭,一臉期待的笑。
我想起爸爸媽媽的囑咐,於是嚴肅了表情,琢磨著怎樣說出口比較自然。林慄有些摸不著頭腦,拉扯開一段距離,假裝怯怯地問:“幹嗎?你不是想……”
我卻沒了開玩笑的心思,一本正經地看著她,也給自己攢聚著勇氣。片刻之後我緩緩開口:“我爸媽想讓你和我一起回趟家。”
林慄一瞬間瞪大了眼睛,接著半個身子一股腦縮到我的肩膀上,話音裡是難掩的開心:“好啊!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下個月十六號吧,我媽媽生日,我們去給她慶生。”
“啊,那我要準備禮物的。快告訴我,你爸爸媽媽都喜歡什麼?”
瞬間念及爸爸從大三起就開始唸叨的事兒,他們最想要的,我怕是暫時給不了吧!這樣退而求其次,也算儘自己的一份孝心。我搖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