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這趟沒白來,她真的跑來危害闇界。
“她是王的女人……”
興匆匆的聲音剛起,隨即被一道女音喝阻。
閉嘴,那個人類不配。她是娼妓,最低等的生物,沒資格成為闇皇的姬妾。
“你已背叛王了,你不再是我們闇暗之城的公主。”意思是她無法對他下命令。
王的防備果然有道理,公主真的聯合叛軍叛變。
“王的女人……”上官月的眉頭微顰,事情似乎超出他們的想像。
怎麼四分院偵探所的成員一個個春天到了,相戀的物件一個比一個怪異,先是精靈後是鬼將,接著是大家戲笑的天使。
這會連闇皇也來了,他們偵探所真的要改名了。
突地,一道冷肅的厲聲從半空中傳來——
“是誰弄壞我的闇宮,你們活得不耐煩了嗎?”
王兄,我是受黑肱扇動才一時胡塗鑄下大錯,你原諒我這一回吧!我以後絕不會再亂吃飛醋,我會安分的當你妃子生下子嗣……
原本打算替她求情的紫願一聽見她餘情未了的末兩句話,馬上收回即將衝口的話語,當沒瞧見那哭紅的大花臉,眼神飄來飄去地像在欣賞剛整修好的闇殿。
有誰的度量那麼大,肯與別人共享一份愛情,就她來說可是做不到,她醋勁超大又特愛拈酸,誰敢和她搶男人就得先訂好棺材,她對情敵一向下手不留情,不怕死的儘管來挑戰。
誰說女人要有度量才會得寵,她偏偏心胸狹小愛計較,誰敢給她顏色瞧她就送那人一座染房,看誰的手段比較狠。
不過那個黑肱也挺倒楣的,計劃周詳地就要一舉成功,誰知機關算盡還敵不過天意,正要高唱勝利之歌時卻被炸死,身首異處慘不忍睹。
那顆頭還嵌在石柱上呢,死不瞑目猶帶得意,他大概以為已經高高在上了吧!
“她叫你父皇?”被拖走的黑黧最後哭喊的那一聲她可不會聽錯,清清楚楚地收入耳內。
神色飄忽的黑閻看著她不正面回答。“你的身子還好吧!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她的任性依然沒變,明知道他最厭惡陽光,她偏和那群唯恐天下下亂的傢伙融合科學和神秘的弄出顆太陽,將闇界分出日夜。
現在他一到白天就昏昏欲睡,夜裡精神則特別旺盛,與她的正常作息剛好相反,使得她得以在闇城為所欲為地做出不少令他頭大的事。
太陽出,闇城滅,預言果然成真,他的子民怨聲載道地抱怨白天太亮,害他們什麼壞事也做不了,只能窩在地屋玩玩女人,足不出戶的當地底怪。
而四海不升平,群魔躁進的叛亂如今也已平定,他的地位穩如磐石,沒有誰敢再躁動。
唯一讓他不得安寧的黃金公主卻變本加厲的胡來,一天到晚逼問他愛不愛她,愛有多深,會不會變卦,幾時移情別戀先通知一聲,她好準備黃金剪和蝕骨水以應萬變等等。
他到底愛不愛她還需要問嗎?預言的中段不是寫明瞭他的命運,他能不愛她嗎?
愛讓她有了為非作歹的藉口,他都快制不住她了。
“少給我顧左右而言他,她其實是你的女兒而不是妹妹吧!”他們這些邪物最亂來了,父母兄弟姐妹亂搞成一團,分不清誰是誰的種。
“這很重要嗎?”不管是妹妹或女兒,她再也沒有機會煩他。
“當然重要,虎毒不食子,妹妹就沒關係。”施虐親生女兒總有些不人道。
這是哪門子的謬論。“你才給我好好地看好那群蝗蟲,別讓他們拆了闇暗之城。”
他快受不了那些未來親戚,他們根本是她的分身,破壞力一樣驚人,令安索尼亞老嚷著要辭退,他不願當他們的“導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