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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而且使這些價值觀念之間可以任意地進行換算,有段子為證:某執法部門倆芝麻官,一日忽覺嘴裡淡出鳥來,遂決定深入基層檢查工作。當下戴好大蓋帽,騎單車來到郊外一養豬場,對養豬專業戶戶主打官腔道:“每天都給豬吃什麼?” 。。

數字人生(3)

“報告:每天給豬吃潲水。”

“什麼?潲水那麼髒,豬吃了以後人再吃豬,肯定危害健康。不行,罰款10塊!”

第二天,兩頂大蓋帽又飄然而至。“罰款之後,改進了沒有?”

“報告,本人已痛改前非,再也不敢喂潲水了。”

“嗯。那麼,現在給豬吃什麼?”

“每天改喂麵包。”

“什麼?餵豬吃麵包?!這不是浪費國家寶貴的糧食資源嘛!你好大的膽子。不行,還要罰款10塊!”

罰上了癮,大蓋帽第三日一早又來。聲色俱厲:

“經過兩次罰款,有否改進?”

“有。本人已徹底悔改。現在不喂潲水,也不喂麵包。”

“現在餵豬吃什麼?”

“報告:我現在每天給豬10塊錢,丫愛吃什麼吃什麼!”

道德捆綁了數學

把因漲價而造成的汽車額外汽油開支換算成等值的啤酒或咖啡,只是各人因愛好不同而採取的換算策略。下至個人,上至國家,齊家治國平天下,其實從來也就是用於換算的專案不同而已。

小時候經常接受這種教育:

“全國人民每人每天節約一滴水,就能煉多少多少噸鋼,澆多少多少畝地。”

又或者:“全國人民每人每天節約一粒米,就能救活全世界多少多少個於水深火熱中受苦受難的階級兄弟。”等等。

顯而易見的是,雖然都是換算,不過把汽油費換算成啤酒或咖啡,屬於悲觀的演算法;把一滴水或一粒米折算成鋼鐵和糧食產量,甚至階級兄弟的性命,則是樂觀的數學。演算法一致,境界卻大相徑庭。

數學家色斯頓( William Thurston )認為,所謂數學,只是一種“腦中的工具”,它可以讓我們觀看及表達我們不能以其他方法處理的觀念。但是,數學家不把他們的技藝認為是一種簡化計算或把實體世界秩序化的工具,他們對數學的瞭解是,數學可以表達、運算及發現事實,在這個意義上,數學是一種語言,也是一種文學,是一整盒的工具,以及用這些工具建立起的體系。只是,數學並不具有那麼絕對的詮釋能力,人們常畏懼於它的威力及不可侵犯,數學只是一種標記,不是真相。

所謂“真相”,我認為不外乎以下這類嚴肅卻既不科學又不“道德”的事實( 通常都遭到了數學家的忽視 ),例如,全國人民並不是每人都能每天節約一滴水或一粒米的,事實上,我不知道全國人民裡面當時還有多少人每天都想多得一滴水,多吃一粒米。同理亦可推及在今天這個“13億市場”上的汽水和汽車。有人還說過這麼一句抬槓的話:“如果把每人節約出的這一滴水蒐集起來,真正起到煉多少鋼澆多少地的作用,所花費的成本還不如讓我們每個人多浪費一滴。”

今天回想起來,這種換算方式除了有助於“數學頭腦”的培養同時讓我們再一次為幅員廣大及人口眾多而驕傲,實際上只有道德上的意義。必須承認,道德一旦捆綁了數學,就會變得無比強大,而且亙古常新,因為現在輪到華爾街的分析員來玩這個遊戲了:“13億中國人,如果每人買一罐汽水,每人吃一粒藥,每人買一輛汽車……“Oh My God!”

時間可以管理嗎

數學之於人生的最基本要義,K。 C。 Cole在《 數學與頭腦相遇的地方 》中一語道破:“數學是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