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不等你處理完,我們已上路了。”
柳婧黑了臉。
她烏漆漆的眸子瞪著他,甕聲甕氣地說道:“你的信函,關我什麼事?”
“嗯?不關你的事?”
“……本就是不關我的事。”她的聲音迅速地軟弱下來。
“很好。”鄧九郎冷冷說道:“今天晚上侍寢吧。”
柳婧氣結,忍不住叫道:“你怎麼能這樣?你,你這食言而肥的小人?”
“嗯?我是小人?”
“……不,不是。我是小人。”
“既有自知之明。還楞著做甚?過來做事!”
……“是。”
這一邊,傾華郡主坐著馬車在諸方城中轉悠,雖是僕從如雲,可她卻是心情鬱郁。
她歡喜鄧九郎已有數載。平素他一回到洛陽。總是找著藉口出入鄧府。在傾華郡主的內心深處,早已把鄧九郎當成了自己未來的夫婿。
如今,心儀的男人把自己心心念唸的溫情給了另外的女人。偏那個女人還不當一回事,這種痛苦和難堪,實是傾華郡主胸口絞悶得很。
見她神色鬱郁,眼中含淚,一婢湊上前小心地勸道:“郡主何必擔心?那姓柳的最是得寵,憑她的身份,最多不過一個妾位……一妾而已,只要郡主嫁給了鄧家九郎,難道還沒有收拾的機會?”
不得不說,婢女的話勸到了傾華郡主的心坎裡了,她腰背一挺,露出笑容說道:“不錯。”接過婢女遞來的手帕,她小心地拭去淚水,綻開一朵甜美的笑容說道:“九哥哥向來疼我,他不過是把她當廝僕使喚罷了。”
說到這裡,她頭一轉叫道:“回府。”
“是。”
來到莊子外,傾華郡主下了馬車,看著大門口來來往往的人流,輕輕一笑,帶著幾分回憶地說道:“還記得九歲那年,九哥哥知道我生辰將近,還給叫了好多人來給我賀壽。那一天車水馬龍,人流如潮,令我一直歡喜至今……”聲音低綿中,夾著無盡柔情。
幾婢立馬圍上她,嘻笑著說道:“鄧家九郎對郡主的看重,那是整個洛陽人都知道的。”“就是,這個天下間,除了我家郡主,誰也配不上鄧家郎君的好。”“姓柳的算什麼?她就是一個讓主人使喚的奴才罷了。”“就是就是。”
聽著這些婢女們的議論,傾華郡主的臉上終於帶上了由衷的甜美的笑容。她微微揚著頭,甜甜地說道:“九哥哥一直最疼我了,便是剛才,他也是心疼我在路上顛著了,要我去玩兒。”說到這裡,她歪著頭,表情極可愛地笑道:“那個姓柳的,他其實就是把她當聽話的奴才使喚。真要說到看重,他只怕連一杯熱酒也懶得給她。哪像當年我生辰時,九哥哥幾乎是把整個洛陽城最好的皰廚都請來了!”
“就是就是。”“正是如此。”“奴才嘛,都是給使喚的,只有心上之人才疼著寵著,生怕她累了悶了。嘻嘻,我家郡主就是鄧家郎君系在心上的人!”
在婢子們的笑鬧打趣聲中,傾華郡主已是笑靨如花,她揚著唇,露著甜美的笑,終於提步朝著莊子走去。
就在這時,眾女的後面,傳來了一陣喧譁聲。
傾華郡主還不以為然時,一個婢女輕叫道:“咦,怎麼這些賤民也跑這裡來了?”
傾華郡主一怔,順聲轉頭看去。
果然,只見身後浩浩蕩蕩,卻是那跟了鄧九郎一路的商隊中人和那姓錢的小家族,竟是梳洗妥當,一個個興高采烈地朝著莊子湧來。
陡然見到這麼多賤民來到莊子,傾華郡主厭惡極了,她忍著不滿,揮手招來一個銀甲衛,甜美地笑問道:“咦,這些人怎麼跑莊子裡來了?”
那銀甲衛也是興高采烈著,聞言他樂呵呵地回道:“回郡主,前幾日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