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援抗災了。”好容易填飽肚子,端竹剛放下勺子就開始報告情況,“不過好像只有大四學生能去執行定點任務,其他只是過去協助短點通訊和災民救治。”
郝耘摹捻著他的山羊鬍,微笑點頭,“嗯,但都跟你沒關係。你現在的首要任務是好好養傷,定點任務由得他們預備役去應付。至於志願者什麼的,你就更不能去了。好鋼用在刀刃上。再過一段兒志願者就成災了,到時安排都安排不過來,更不用說動員。”話到這裡,郝耘摹突然輕蔑地哼出一聲冷笑,“呵,短點通訊,災民救治。。。你們校長水平太次,說假話也不說得認真一點,腦子裡裝的都是漿糊——你們不是兵,而是情報專業的學員,要去的話,身上都得帶衛星通訊器材的,還用什麼短點通訊。災民救治更是醫專的事,凡是你們能救治的,人家都能自己活。”
“那老爺爺,過去的人,具體任務是什麼?”端竹好奇地把腦袋一歪,兩眼直愣愣地盯著郝耘摹,“以我們當前水平,能做的不也就是這些了嗎?”
胡敏聞言,抿嘴一笑,什麼也不說,只像平時一樣慢悠悠地撐起身子離開飯桌,爬山散步去了。郝耘摹呢,本該陪太太一道的,今天卻是藉故偷了個懶,這便與端竹聊起大天來,“情報人員分為兩種,一種是透過各種渠道獲取情報的,另一種則是透過各種手段阻止情報流失的。外界管這兩種任務分別叫做間諜任務和反間諜任務。可事實上現在大部分專業情報人員都是身兼兩職,在不同時期出不同任務甚至是在相同時期出不同任務的。”端竹點頭稱是,畢竟這是書本上都有的知識,郝耘摹跟她說這個,無異於廢話。“發生這種事情,你們學校派出去的學生,水平沒有那麼高,所以一般只是搞搞人海戰術,儘量防止情報流失而已。真正有底子的人早已經依據應急章程趕往災區,到時他們都混在災民傷患之中,至於幹什麼,那就八仙過海各顯神通了。”
端竹對一切未知都是熱愛,故而聽得津津有味,一會兒一個問題,與郝耘摹一侃就是大半個晚上。九點胡敏散步回來,見他倆還在空空的飯桌邊坐著,便囑咐工人給端竹端宵夜,彷彿生怕端竹營養不良而死,“喝點兒靈芝熬鱉裙,膠質充足傷口才能好得快。”人類活到十七歲,正是個傻吃傻睡的階段,加上新陳代謝水平透過運動得到了提升,每三小時吃一頓正餐對端竹來說剛剛好。胡敏把湯和麵包放到她面前,她說一聲謝謝,低頭便又大吃起來。
待得吃完,已接近十點,郝耘摹和胡敏一致要她在家裡睡,她也不好硬拗著回學校□□沙包君,雖然她真的很想念沙包君——她一想起郝君裔就想念沙包君,都成條件反射了。
郝家都有看新聞的習慣,錯過七點的就看十點的,錯過十點的就看十二點的,總之要看,一天不看就像一天沒過,轉天連話都說不利落。端竹受到這種薰陶,一聽十點鐘響便形如觸電,噌地站起,蹬蹬跑去開啟電視,一瞧,沒事兒嘛,成都領導還講話呢。
“成都往西,交通和民用通訊差不多斷絕了,救援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突進去。”胡敏扶著郝耘摹在沙發上坐好,口氣中不無擔心,“聽說連南京軍區都接到救援命令整兵待發了。”
端竹一聽這話,隱隱的也琢磨出問題的不簡單來:四川自有成都軍區坐鎮,因守著西藏和雲貴川三省,兵力當然不可小覷,多了不說,即便後期裁來裁去,二十幾萬人總還是有的。而身在東南的南京軍區肩負祖國統一大業,時刻準備跨海作戰,其機動部隊在四大軍區中獨樹一幟,堪稱精銳,輕易不會投入救災。加之從南京到成都,千餘公里,運輸機隊連夜發兵,若非必要,中央絕不會勞師動眾至此。。。這樣看來,她那覺悟還是低了,居然會覺得“沒事”。
就在端竹打算做進一步反省之際,新聞鏡頭果然一切,轉到了災區實況。戰地記者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