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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顧頓了一下,心裡突然浮起個小小的壞念頭,繼而又道:“她喜歡張蘊然嗎?我看她天天鞍前馬後地伺候著。她要是不喜歡,只是迫於職位權力之類的東西才跟張蘊然在一起的話,你跟她說,讓她來當我的秘書吧,我保證不騷擾她。”

趁已雞剁好,該下鍋焯水的空擋,岑禮杉轉過身來,主刀醫生似地把兩隻淋漓的手架在面前,背靠流理臺直視汪顧,嚴肅告知,“早先她喜歡張蘊兮,張蘊兮死了,她就轉去喜歡張蘊然。而且她審美標準恰恰張家這一統的女性。你要把她放你身邊,你不騷擾她,她也會來騷擾你的。那傢伙,當秘書就是為了騷擾美女上司。千萬小心。”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因誤,昨日被錯誤地更新出來。請各位大人點選“上一章”檢視昨天替換過的章節,否則順序會出錯。。。

☆、好,不好

經過這些天的臥床休養,郝君裔已經可以正常喝水並且吃一些流食了。但尿管,由於她實在嬌慣柔嫩,動動身子就要疼得滿頭大汗,加之暑熱,她一出汗就有昏迷之勢——醫生倒不怕她昏迷,只是她的傷口癒合效率十分之低,估計會是正常人癒合時間的二到四倍,醫院也不想長久供奉著這位大太子,故而將治療宗旨更改為儘量不讓她挪動,如此,尿管拆除之期自然要無限延後。不過日久天長的,她也適應了,還覺得插著尿管挺好,這樣不用下床尿尿,甚至連弓起身子墊盛器都不用,省了她許多力氣,挺好,挺好。

災難已經過去大半個月,眼看著就要到亡靈三七了,可道路時斷時續,堵的時候比通的時候多,重災區的物資便仍是緊張。米麵等救命的東西倒有,家家戶戶都不缺,分發的泡麵簡直可以拿去外省批發,但她身為病人不能只靠糧食過活,所以郝耘摹暗地裡運作,及時將各類救災罐頭送進她的病房,其中不乏牛腱子豬肘子之類的災區奢侈品,可在列位名醫和華端竹同志的聯合阻撓之下,它們只能被剁成肉丁熬入粥裡,絕沒有讓她大快朵頤的機會。這就把郝君裔弄得十分苦悶,一看到粥裡的肉就要傷春悲秋,總說自己活到這把年歲卻連塊肉都吃不上,還不如死了呢。

端竹熟悉她這號人,沒幾句就聽慣了,知道她只不過是嘴癢想說話,就任由她傷悲去——她一張口傷悲,她就把一勺子肉粥喂進去,她邊嚼邊傷悲,倒也不曾妨礙任何人的生活,包括她自己。

時間很快逼近六月,這就意味著兒童節要來了。郝君裔當過幾年老師,條件反射地為兒童節興奮,“小朋友們又可以放假了。”她說話時,嘴角帶笑,眼睛卻仍盯著端竹的袖子看。

端竹知道她看的是啥,所以不計高溫酷暑,竟然換上長袖襯衫,以遮擋她的視線——聽說唾沫咽得多了也會影響腸道功能。“你現在就放著假呢,不用羨慕。”端竹放下一隻空掉的粥碗,俯身又從臉盆裡撈起一條溼毛巾,擰乾,將她的病床搖平,準備給她擦身子。天氣委實太熱,連帶的溼氣也很興旺。端竹自己就是北方人,即便郝君裔不說她也曉得對方難耐周身黏糊,只好一天七八遍的給她擦身子,順便烙餅似地將她翻動翻動,免得個青蛙肚皮剛長好,背上又開爛。“昨天你睡時醫生來看過,說你尿管可以拔了,再不拔,久了怕會引起尿路感染。”擦擦擦。

溼毛巾在擦別處時,郝君裔都能挺放鬆地享受著,可它一到她下身,她就不由得要緊張地揪住床單——其實端竹的動作很規矩,並不會刻意在她腿根處流連,她怕,似乎沒什麼理由,問題是忍不住就要怕,害怕之中,摻和著的心情還很複雜。好在她懶,基本不去自尋煩惱地分析自己的情緒。對她來說,該來的總要來,不該來的永遠不會來。在命運的大浪潮裡,自己,是個無足輕重的角色,那麼自己的心情,就更應該不足掛齒了。“好好的,拔它幹嘛,不拔不拔,拔了還得自己下床撒尿,肚皮疼腸子疼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