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大企業進行整體收購會大大降低資金效率,不如對優劣資產進行分級,確定下收購的先後主次,以便減輕財務負擔,萬一需要變動時,也好有個迴環的餘地。”
☆、偶爾
天氣逐漸由暖轉熱的過程中,師燁裳與她的老闆極其偶爾地見了一次面。
太子妃的排場自成一格,歷久彌新,依然是那麼的華麗麗牛哄哄。從陵園大門開始二十步一崗五十步一哨直到張蘊兮墓前,看似稀稀落落香火不旺,其實也要動用小半千人才能完成——如果黑社會也叫一番事業的話,文霍這對狗女女可算是把B城市民的就業問題給解決了:一進她們單位,那待遇,紅燈區裡隨便逛,夜總會里隨便喝,不死做點兒小買賣,死了還有“年終”獎上百萬,且永遠沒有被裁員的壓力。
師燁裳有時就想啊,等自己真快要不行的時候,一定找太子妃談談,搞不好,她比那些小嘍囉值錢。
“你該不會是天天曠工吧?”文舊顏抬手,哄雞一樣讓隨行人員往後撤,一直撤到她覺得不礙眼的地方去,“見我來也不躲,不怕我扣你工資?”她這當然是玩笑話,所以一邊說,一邊還要替師燁裳理衣領,“有閒功夫來陪她,不如去訂幾身衣服穿,我總看你穿唐裝,都快審美疲勞了。”
師燁裳本是蜷身坐在墓碑邊跟張蘊兮扯蛋的,與墓碑同面而視,從半山腰向下瞧,遠遠的看見文舊顏來,便改為起身半靠在墓碑上與張蘊兮扯蛋,期間自然沒有少罵來者是電燈泡,但皆無聲——她和張蘊兮之間很早就有了默契,罵人話都靠眼神傳遞的。現在,她雖是再看不見張蘊兮那雙會罵人的眼睛了,可她從來沒有忘掉過。閉上眼睛,歷歷在目,包括張蘊兮眼角的細碎紋路。
“我的衣服可沒得罪過你們,別老看它不順眼,怪可憐的。”
師燁裳理理衣袖,把墓前的一方正位讓出來給文舊顏。文舊顏也老大不客氣地跪下去,雙手合十行過禮,她便將身子往後一靠,等於是跪坐在墓碑前——按她那婆家的說法,這就不是跪了。“你每次就帶這麼兩把香蕉來看她?真可憐,真可憐。”文舊顏一轉頭,隨行人員先是端來兩個炭爐,接著又拿過六箱冥鈔,爐旁點起一架防風酒精燈,少刻便兩人一組,不緊不慢地燒起了紙錢。
“是啊,或者每次只燒一點兒,讓她天天都來這兒守著等錢花。”師燁裳挺腰環手,臉上很自然地平淡著,絲毫不覺得自己這樣陰險地算計一個死人有何不妥,“你也少燒點兒吧。汙染空氣。”
既然大家都相信陰間的存在,文舊顏當然明白她那點兒小心思:怕張蘊兮在陰間有了大錢就亂搞唄。回想自己,若是霍豈蕭死了,她也會這麼幹的——想到霍豈蕭在黃泉路邊扒著中國陰間建設銀行ATM機等吐錢的樣子,她就要笑。只是笑著笑著,一股子心酸高高泛起,梗住了喉嚨。
畢竟再怎麼樣,終究是不能擁抱了。
“好啦,你也別一天到晚的鬧她,”文舊顏強作笑意,撐著冰涼的大理石地面起身,“走,文阿姨帶你去喝茶,讓她睡她的大頭午覺去。”
張蘊兮自來覺多,師燁裳一看錶,時間差不離,於是拍拍墓碑跟張蘊兮道了別便乖乖跟著她的“文阿姨”去喝茶了,喝到一半才憤然想起,“誒?我又不是林森柏,為什麼要叫你阿姨?”
文舊顏今天可算佔夠了便宜,當即笑著“承認”自己口誤,“哦、哦!是呀!你跟我算同輩呢!汪顧才該叫我阿姨!喲喲喲,不好意思啊,我把你倆看一路去了。”
師燁裳在文舊顏面前總是呆呆的,受了欺負也不太介意,平日裡乖戾難測的惡劣性格彷彿一碰到文舊顏就避貓鼠似地躲避起來,究其原因,不得不說是文舊顏的女王氣場太過強大,除了她家小太君,就沒有個敢在她跟前造孽的。
“你又不老,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