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埋怨賭場出老千,可她從沒想過要像師燁裳這樣刨根問底。今日聽君一席話,真真勝賭十年輸,等林森柏咪寶和汪顧開始討論貔貅的問題時,何宗蘅已經下定決心要戒賭從良了!
“貔貅啊,”林森柏說,“真的是個好東西,光吃不拉,招財進寶。”自從思考有了結論,林森柏覺得自己的世界豁然開朗,心情一片明媚之餘,她又變身家雀兒,卯足力氣準備給師燁裳的新屋回回溫——現在想來,她給師燁裳弄出這麼間屋子真是不虧。非但不虧,而且賺很大:一棟屋子換一頓飯,一頓飯得一句金玉良言。林森柏不會跟師燁裳說謝謝,她多得是法子讓師燁裳感覺到她的謝意。“俺們小裳裳就最喜歡貔貅了,百日抓鬮抓的是貔貅,週歲抓鬮抓的還是貔貅。”話及此處,林森柏明目張膽地看了師燁裳一眼,轉而又對汪顧說:“她小時候那叫個可愛啊,真羨慕她爹,我要是有這麼個女兒,我也往死裡疼她!”
汪顧在喬遷大餐之後礙於工作繁忙,一時就把師燁裳百日照片的事給忘了,這會兒經林森柏提醒,她驟然圓起一雙眼睛朝林森柏咔嚓咔嚓地放光,可又不敢明說,生怕被師燁裳知道。
林森柏是個講信用的人,老早的把那相片掃描了放在手機裡打算發給汪顧。但她生就一顆彆扭少女心,絕不會不等汪顧催促就幹那上趕著的事情,由於清楚汪顧對那照片的熱切期待,她促狹之心又起,遂故意地忽略了汪顧的暗示,低下頭,剝蝦——這就逼得汪顧不得不接著她的話茬把話題繼續維持在“師燁裳百日留影”一事上,“啊!師燁裳百日的時候應該還是夏天呢!”汪顧假裝自己是透過計算得出了結論,可她心裡對師燁裳□□的意淫從剛才開始就沒間斷過。
夏天。熱。熱就要脫。嬰兒容易長痱子。長了痱子就要哭。肯定是脫光了涼快。嗯嗯,師燁裳的百日照片八成是□□,說不定還躺在浴盆裡,哭喪著小臉看鏡頭,身上水潤潤、滑溜溜。。。汪顧的意淫順著這樣一種邏輯蔓延開去,師燁裳坐在她身旁,輕易便看見了她無聲傻笑的側臉。“是夏天。盛夏。你們提我幹嘛?還有,誰說我喜歡貔貅的?”師燁裳微皺眉頭,嚴肅地解釋道,“抓鬮那會兒我肯定不知道貔貅是隻吃不拉的,更別提什麼招財進寶的寓意了。我會抓它,估計是因為只有它比較小。誰讓爸爸把錢換成貔貅了。”
心知師燁裳沒有防範,耳朵又背,林森柏把手□□褲兜,裝模作樣地歪著腦袋聽了兩秒,隨即眨著那雙桃花眼暗示汪顧道:“誒?汪董,是不是你手機響?”汪顧知道其中有詐,急忙起身上樓檢視手機。林森柏偷偷摸摸發完彩信,便開始在師燁裳面前替汪顧打掩護,“嗨,你不想說咱就不說。不過那隻翡翠貔貅是你爸的家傳寶貝吧?這都貢獻出來給你抓鬮使,只能說明他把你當成眼珠子咯,疼得驚天地泣鬼神的。”
“別說得那麼酸溜溜的,你自己生一個,也疼她個死去活來不就得了?”師燁裳對林森柏說話,卻向咪寶和何宗蘅舉杯。何宗蘅不勝酒力淺嘗輒止,咪寶則剛好覺得鵪鶉炸得有些鹹,索性滿飲一杯,陪得師燁裳十分盡興,“誒,說起來,你們既然都定下來了,有沒有考慮過養孩子的問題?”
聞言,林森柏叼著根螃蟹腿側過頭去看咪寶,明顯是個“她說啥”的模樣。咪寶對此同樣是沒有想法,因為在她印象中,自己已經養了一個,國家不是說“只生一個好”嗎?所以就與林森柏一道茫然不知地望向師燁裳,“養孩子?我倆?”
“不是你們難道是我?”師燁裳一瞧就知道這倆蔥頭每天光忙著開花全忘了結果,但她問話的本意是八卦,她才沒興趣替別人規劃將來,於是便轉移話題道:“對了咪寶,小會館的事你有沒有告訴林森柏?”
咪寶邊擦嘴邊點頭,“‘縱優建設’那樁吧?提了。她說沒關係。”
林森柏端起乾白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