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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丟回了汪顧碗裡。

林森柏想不到師燁裳在家長裡短方面也有建樹,於是便將雙手的兩個指頭豎到頭頂,看起來是個要裝小白兔的樣子,其實意思是“豎著耳朵願聞其詳”。

只見師燁裳拿起一隻螃蟹,拔下一根蟹螯,繼而將蟹螯□□了螃蟹的嘴裡,“你等他們跟你一哭二鬧三上吊幹嘛?傻。你先下手為強,三不五時回家鬧它個天翻地覆,你爸媽那麼要面子,肯定不希望讓鄰居見到聽到,幾次下來,你看他們還敢招你?就怕到時候你求他們來他們都不來了。”

☆、貔貅

得到師燁裳親傳的久陰真經之後,林森柏難得深沉地沉默了幾分鐘。在座眾人都知道她不是個心思糾結的貨色,所以她的閉嘴並不能鑄就一個壓抑的氛圍。一席人照樣是該吃的吃,該喝的喝,何宗蘅甚至饒有興趣地與師燁裳聊起了賭經。揚揚灑灑說完近百句話後,何宗蘅得出結論,“大賭場裡出小千,小賭場裡出大千,所以啊,咱還是奔那大賭場去,環境好,福利也好。”

師燁裳點頭,她知道絕大多數知名賭場裡的服務好得堪比私人遊艇俱樂部,但也只是知道而已,她本人沒有興趣靠□□發達,張蘊兮也從沒打算讓她深入賭場瞭解民生,偶爾去一次賭城,張蘊兮亦不願讓師燁裳進入大場,好像生怕一個不留神,她的寶貝就讓人揩了油。師燁裳最近一次進賭場是在九九年,論其動機,也不過是因為張蘊兮把個澳門迴歸的宣傳片看多了,臨時起意而已。

當時的張蘊兮,在女人眼裡,即便算不得風華正茂,可也決到不了徐娘半老的地步。她天生一顆任性的童心,愛玩,澳門她年年去,不賭,只一味貪圖澳門是個距離最近的聲色場。而在那些愛意滿心的日子裡,她是一刻也離不開師燁裳的,要去哪玩兒,她都會竭盡全力地對師燁裳做一番動員工作。可無奈師燁裳年紀輕輕,心已老邁,對一切的紙醉金迷酒池肉林皆不感興趣,她覺得面對一個張蘊兮就已經足夠熱鬧斑斕,若換個清靜的環境倒也罷了,賭場,世界各地、只要是知名的她都去過,回憶其中那金碧輝煌人聲鼎沸,她簡直馬上就害了偏頭疼,於是堅決不去。而張蘊兮呢,當然知道自己的提議會被拒絕——凡是關於玩樂的提議,說十之有□□都算保守的,師燁裳徹底就是不分青紅皂白的一律拒絕。張蘊兮早習慣了她這清教徒般的作派,每次提議之前都會準備好若干理由,前手不行還有後招,反正要將烈女纏郞的宗旨貫徹到底。

九九年這次,她最終說動師燁裳的理由便是“千術”。

一凡賭場,就沒有不出千的,區別只在於千術有著高低之分,大小之別。為了招攬賭客,具有實力的賭場大多會使用相對公正的管理模式,不會在賭桌上刻意去佔客人便宜,然而它若是不經意地佔到客人便宜,那就另當別論了。

師燁裳對一切技術性工種感興趣,卻從未有空認真鑽研千術,賭神賭聖賭俠之類的港片看了一圈之後,她還是沒能真正領悟其中奧義,這不免令她感覺遺憾。張蘊兮不會帶她進大場,這就說明環境不會過分嘈雜,如果只是把荷官帶進房裡演示出千手法講解出千門道的話,師燁裳認為自己還是很有興趣聽一聽的。就這樣,兩人趕在迴歸前去了趟澳門。

張蘊兮既是做了長遠打算,就不願對師燁裳食言。大價錢請來一位道行頗深的荷官老行尊,先是將賠率上的貓膩詳盡剖析,後又在師燁裳面前將古往今來的各種老千伎倆表演一番,幾乎將盛行於世的各種千術都展示了一遍——師燁裳一一記下,銘刻至今,這會兒又都將它們盡數轉述何宗蘅。

賭棍之所以為賭棍而永遠成不了賭神的主要原因就在於賭棍只相信運氣,不熱衷於深挖技巧。這個道理與中國雖貴為單車之國,卻在奧運會的腳踏車專案上鮮有佳績如出一轍。何宗蘅賭了大半輩子,雖然嘴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