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記住了。”
李薇趕忙接過花頭,“讓爹孃當老爺夫人!”
心裡卻叫著,哎呦,我的娘咧,不要再問了,再問我把自己噁心得隔夜飯都吐出來了!
李海歆收拾好簸箕,笑呵呵的把她抱在懷裡,在空中輪了一圈兒,“好丫頭!將來別你娘沒巷著年哥兒和你小舅舅的福,倒先享著你的福了!”
何氏把笑出的眼淚擦了擦,直叫著她是精怪故意逗人笑。
就這麼著在李薇的努力下,何氏找了個小罈子分裝了兩罈子筍,帶上驢車,又應她的要求,讓春蘭新加了一根酸筍,多拌了些麻油,拐到年哥兒學堂裡給他送去。春杏好久沒去鎮上了,也說要去。
臨走時,何氏交代春桃,酸筍醃得怪好吃,讓她們在家裡趁空再去挖一些,自己醃了吃。
李薇心裡直撇嘴,她爹她娘真的很沒有商業頭腦,這一點口味新奇又好吃的東西,就沒想過拿出去賣。她娘雖應她的要求裝了兩小罈子,看她面色,倒是哄她玩的成份居多,並不是把她的話當了真!
馬車路過前王村時,李海歆熟門熟路的拐了進去。學堂裡面象是正上著課,有郎朗讀書聲傳來。
李海歆把驢車拴好,往裡面探了探頭,正想回頭跟何氏說等年哥兒下課呢,一個青色身影便出現在正對面的課堂門口兒,定眼瞧去,正是佟永年。
李薇瞧見,從何氏懷裡掙起小身子,向他招手,佟永年嘴角含著笑,快步走近,“爹,娘,你們怎麼來了?!”
李薇不待何氏李海歆答話,把一直放在懷中的小罐子往前一舉,叫著,“年哥兒,我醃的酸筍子!”
一言未完,她的小屁屁上捱了一下子。何氏繃著臉兒斥責她,“叫哥哥!”
李薇咧了咧嘴,心說她娘這巴掌打得還怪疼呢,可是兩隻手都佔著,沒辦法揉,只好把手中的小罐子又往前送了送。
佟永年忙來接著,揉了揉李薇的頭,問她,“疼嗎?”又朝何氏笑著,“娘,沒事兒,梨花願意怎麼叫就怎麼叫。”
何氏為梨花這稱呼,私下跟李海歆嘮叨過,也教過她改口,這丫頭旁的倒聽話,就這個,死活改不了。笑笑,“梨花非讓給你帶來先嚐嘗,說這筍子是你扒的呢。”
佟永年湊近罐子聞了聞,咧嘴笑著,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好香。梨花真能幹!”
何氏又問正上著課怎麼出來了。佟永年說是自讀課,跟夫子請示過了。
她又與李海歆各自囑咐幾句,便讓他趕快進去,趕著驢車走了。快到拐彎處時,李薇往後看了一眼,那小男娃兒還立在私塾門口往這邊張望著,便朝他揮了揮手。
臨泉鎮離李家村有十來裡,當他們趕著驢車趕到時,已快到了正午。正值十天一次的集會,街上人頭攢動,異常熱鬧。
李海歆順著主街行了一段,拐進一道小道,道路兩旁是青磚圍牆小院,高高矮矮的門頭,或破舊或剛上了漆的院門,偶爾能看到一兩間上著黑漆的木門,李薇知道那是代表著這家有喪,未出三年……
連轉了幾個小衚衕,又轉到主街上,隨著人流緩行百十米,看到路東有一間寫著大大武字的雜貨鋪子。門面約有三間大小,外面簸箕籮筐鋤頭叉耙掀擺了一溜,有幾個村人打扮的正在挑著。一個小夥計看見李海歆的驢車,揚手招呼了一聲,衝著屋裡頭喊,“掌櫃的,李家村的李大哥送貨來了。”
話音方落,一個身著暗色軟綢,體態略胖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朝李海歆拱手笑著,“李兄弟今兒來得晚了,還以為不來了呢。”
李海歆忙跳下驢車,拱手回禮,口稱不敢當。笑著,“讓武掌櫃久等了。說定的事兒,哪能不來。就是有事兒來不了,也得讓人捎話說一聲。”
原本以為武掌櫃只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