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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冷靜下來,慢慢想。

爹偷偷不出聲離開,想必是見那女子去了。他不急著帶我走,可見必是有什麼事重要到讓他現在還不想走。雖然現在找不到機會,不過只要還在這裡,就必然有機會的罷。

假道士似乎說過:一個人,一個妖,一個神或是一個魔,應該不管再怎麼精明再怎麼無敵,總會在不經意間露出一點小小的小小的空隙。只要看到這個空隙,你就掌握了先機。然後你要做的是冷靜,冷靜才能做出最好最有力的對應判斷。

我在心裡無比感激假道士當時的故作正經,至少,這話現在能大大的幫上我的忙。

“蒼天在上,地府在下,鬼神有靈,聽我遣命。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

心眼仔細再看看房裡的老鼠,漆漆黑雖然盯著我好一陣,可那灰老鼠總是在他身邊甜言蜜語的輕聲說著我聽不懂的“吱吱吱”。世人不是說好漢難過美人關麼?我傾注了心神看了漆漆黑近半柱香的時間,總算看到漆漆黑假裝一本正經的小眼開始有些飄飄然,眼神散渙了起來。然後,一隻肥手捂著嘴假咳了兩聲,開始挺起胸,一隻肥手半摟住灰老鼠的腰。

……那圓木一樣的比較長的地方應該是腰了……

我想,假道士說的一點點的一點點的空隙就是指現在罷。

心裡屏氣凝神,在心裡默唸起借身術。

房裡的老鼠都不約而同的呆了呆,然後,一隻很小的不起眼的灰老鼠轉過身消失在房間的角落裡。

我的眼前突然變得很矮很低,眼前是飛速閃過的牆,再穿過像樹一樣高像麥田一樣密的草叢,接著看到的是一雙雙比自己大了好幾倍的白底黑麵的軟靴,然後是跳起來和我打招呼的錦鯉。

“青青?”

“哪個青青?”

“這可是後宮內院哩,光是名字帶青的就有好百來個哩,你說的是哪個?”

“就是就是,誰知道你說的是哪個?”

居然還有鯉魚故做姿態的點點頭。

一尾個頭比較大的,聽聲音是雄性的道:“你一隻小鼠兒找人做麼子?”

我低頭看看自己的手腳,明明是個人,卻因為借身術現在成了只老鼠。它自是識我真身不得,也正因此,我才能聽得懂它們說話。

“我要找個很有錢的,嗯,長相不知道,不過聲音像玉珠落盤一樣好聽的女人。”我一張口這才發覺自己對她所知太少,想了想,把聲音壓低了,四下小心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只有一條地龍正探出個頭像是很感興趣的在光明正大偷聽。

“算了,我問別的。你們知道一個魔氣極重的人去哪了沒有?”

“我要他去的很確切的地方。”

鯉魚們被我這一句話嚇得全都樸愣愣的躲進了水裡。地龍也縮回了土中。半晌,幾個腦袋才慢慢的小心翼翼的探出水面,四下看了又看,這才悄悄遊近塘邊。

一條金紅的鯉魚揮了揮鰭,叫我近去。

我努力揮動著兩隻小得不能再小的鼠手,用力抓著塘邊的水草,用力靠近它。

“你要知道這個做什麼?我們是低下族類,莫亂惹事生非啊。”那鯉魚一臉沉重的告誡我。“小孩子沒事,不要亂問事。知道不?”

我哭笑不得。

“鯉魚大哥,求求你,給個明示,我這番,可是非知道不可。大哥若不肯說,我便再去問他人罷。這諾大個後院,必會有個知道的。”

我轉身欲爬上岸去,那鯉魚在後面一聲長嘆:“你這小毛鼠,算啦,你非得去,我也由得你,後面便看你造化如何。”

“你要找的那人,往東邊清妃娘娘住的華和宮那裡去了。你直往東,路過萬錦宮,和花重宮便到啦。”

我在岸上道了謝,在那鯉魚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