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何人?”
金崖扯破了嗓子,用漢話和匈奴話來回喊了三次。
賀穆蘭經過剛才的事情,已經對這些休屠人半點好感也欠奉,理都不願再理,還是陳節用漢話回敬了過去。
“吾乃虎賁左司馬花木蘭麾下將士,休屠王金崖還不速速束手就擒!”
“哈哈哈,是那個乳臭未乾的將軍,來來來,速速來送死!”
這些休屠人原本已經被後面追上的賀穆蘭等人嚇的膽寒,可一聽到是白天金當川吹牛的那個二十歲的“大將”,頓時一個個嘲笑了起來,原本準備奪命狂奔的甚至也分出人手去迎擊賀穆蘭等人。
在他們的心目中,這些人不過是鮮卑貴族手下陪著少主過家家的一群新兵蛋子,只要一對上肯定是摧枯拉朽。
金崖和他的妻子抱著箱子沒命的跑,指望著後面的兒郎能夠阻上一阻,讓他們逃過這一劫去。
虎賁軍們看到這些休屠人的態度簡直氣炸了肺。別說“花木蘭”的名頭在鮮卑人之中有多大的影響,就算是他們這些黑山出身計程車卒,擱在魏國哪裡都是迅速能升到百夫長以上的久戰之師,所謂“黑山所出必屬精銳”,慫的弱的早死了一輪,何曾受過這樣的侮辱?
“主辱臣死!兄弟們,讓他們知道我們的厲害!”
一群虎賁軍怒不可遏的揮舞著武器殺了過去,那些心中還在小視的侍衛們只是一個照面就知道自己嘲笑錯了人,可惜已經沒有命去後悔了。
“那個最前面抱著箱子跑的就是金崖!”膽小的那個衙役指著最前面和妻子一起跑的頭目叫道:“他個子比其他休屠人都矮,看到沒有,就是個子最矮的那個!”
賀穆蘭眯了眯眼睛,從陳節手中接過弓箭,搭箭上弦,朝著金崖的腿彎射了過去。
第一支箭略略有些偏斜,但還是中了目標,這一箭射中了金崖的大腿,讓他直接翻到在地上。
金崖的妻子見丈夫中箭,拼命的想要拉扯與他,金崖似是知道自己跑不掉了,把自己手中的箱子遞給妻子,推她先跑。
“兩人倒是夫妻情深,就是不知道為何拆散別人家庭、奸/淫別人妻子的時候能夠那般自若。”賀穆蘭冷哼,又搭了一支箭,疾疾地向著金崖的肩膀而去。
這一箭賀穆蘭用了極大的力氣,幾乎是弓弦聲剛起,那邊的金崖就立刻被巨大的力道帶著往前撲地,直接被釘在了地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
鎖骨粉碎的金崖大聲慘叫了起來。
敗局已定,被直接從內部抄了個底朝天的休屠人根本抵擋不住猛虎下山一般的虎賁軍。
虎賁軍這些漢子早已經習慣了從戰爭中掠奪戰利品,將人砍翻之後立刻去搜刮休屠人們身上的金銀。還有一大半人見到金崖的下人護著金崖的妻子帶著小箱子要跑,立刻衝了上去,莫說金崖,就算是隻鳥都飛不出去。
這些休屠人意外的富裕,能跟著金崖跑的左右都是個“王庭官員”,更何況休屠人平日收稅的事情是交給“王庭”管轄的,細算起來,這些虎賁軍竟都沒有這些休屠人有錢。
“呸!奶奶的,這麼有錢還哭窮!還反!”
“老子看到你這錢袋子老子就有氣!”
賀穆蘭不徐不疾地走到了金崖的面前,面帶嫌惡地看著腳下的這個矮小男人。根據白鷺官的資料,這個男人雖然身材並不魁梧,卻頗有智謀,而且善於決斷,所以做了休屠王十幾年,人人都信服與他。
可如今,這個男人像條死狗一般被釘在土裡,整個人只能慘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