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亂的時候誰願意出去亂跑,所謂的“右賢王”剛想推了此事,被金崖身後的兩個侍衛往外一頂,立刻老實地點頭。
“好,我派人去看看。”
他心中惱怒金崖用武力壓他,出去的時候就不是很心甘情願,只隨便叫了兩個人去看看動靜。
百戰崖上還有六十多個陸陸續續上來的虎賁軍,這幾個人去了百戰崖無異於肉包子打狗,會有什麼下場不言而喻。
大火越燒越猛,金崖及其心腹一邊派人去看個究竟,一邊討論著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才會起火。
“我看方向,帳篷那邊也起了火,不會是哪個玩的過火了,把她們手腳送了吧?女人一旦發瘋,比男人要更加可怕。”
一個年級較大的長老嘆了口氣:“大王,我說過最好不要這樣。這種事,實在是傷天害理……哎!”
“這麼多男人跟著我來這個地方當縮頭烏龜,根本都不能出去,渾身力氣沒地方用,遲早要生亂。”金崖寒著臉說道:“我不找些女人給他們紓解,他們就會變成禍害。至少有這些女人在,他們覺得這谷裡的日子快活的很,外面有人來打,也會曉得拼命。”
“現在說這個有什麼用,做都做了,當初我們一起同意的。”另一個長老打斷他們的對話,“現在漢人反了,我們怎麼辦?抓起來打一頓?還是乾脆全都殺了?”
“是啊大王,乾脆把左賢王叫回來吧?讓他帶人進來把這些反了的漢子給抓了啊!”
一群人七嘴八舌,大部分要求金崖去把外面守著山口的兒郎們叫回來。
“不,現在外面有那麼多兵馬,兩道關隘的人一個都不準動。”金崖立刻否決。“否則外面的人知道關口把守的人少了,肯定直接攻進來將我們一網打盡。”
他聽著一位“大將軍”清點的谷內人數,不由得自信地點了點頭:“雖說只有八百多人,不過那些漢人一個個連路都走不穩,更別說殺人了。他們手邊除了乾草就是繩子,能用什麼反抗?把這八百人派去‘平亂’吧,茅屋那邊還有我們的人看守呢!”
“是!”
金崖下了令,休屠的幾位“大將”立刻帶著可憐的幾百個人去支援,這些人一走,整個木屋附近就沒有多少人了
“大王,若是給亂民摸過來,說不定趁亂就給他們得了手,我們還是往左賢王那邊去吧?等這邊動亂平息了,我們再返回來就是。”
一位長老總覺得有不祥的預感,極力攛掇金崖離開這裡。
金崖不安的預感從兒子出去沒回來開始就已經有了,他見幾個長老都滿臉擔憂,好像一個不對就會逃跑的樣子,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那就這麼辦吧,我們先撤。”
金崖在這裡自然是有妻有兒,當下立刻帶著妻子和那些別人資助的金銀,由護衛保護著往谷外跑。
而那些和他們一起跑的長老也是一樣,不但拖家帶口,還帶著不少的行李和貴重東西。
等賀穆蘭一行虎賁軍殺入金崖所住的地方時,正碰到了這一群人往外跑。一群拖家帶口、有箱子有行李的胡人,簡直顛覆了胡人輕車來去毫無拖累的固有印象,像是黑夜中的明燈一般吸引別人的注意。
賀穆蘭當即就冷笑了一聲。
“想跑?往哪兒跑?全部給我抓了!”
連一百個人都沒有,還不夠他們塞牙縫的。
她剛剛還擔心裡面還有七八百個人呢!
若沒有那一堆財物,這些胡人恐怕也是讓人覺得棘手的敵人,畢竟胡人入主中原還沒有,射獵的習俗一直保持,真要反抗,總會造成不少傷亡。
可身無長物的胡人一旦有了錢財,有了野心,就像是給狼拴上了金子打造的鏈條,再無任何可以懼怕之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