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自然是有一說一,所以公子只消闡明來意即可。”
夙夜再次笑的幽若明珠:“孔小姐果真如旁人所說那般,襟懷磊落,猶勝男子。”
玉兒在旁邊探頭探腦,一時疑惑,這登徒子會不會對小姐不利,只要他敢,她玉兒第一個衝過去跟他拼命,才不管他是不是長得俊美如天仙。
夙夜說道:“既然小姐都如此磊落,在下也不能再做那藏心之人了,這幾日在下在城中,已經聽說了孔家不少之事,包括眼下,小姐面對的幾個問題,雖說小姐剔透玲瓏,假以時日,處理這些問題自然不在話下,可是留給小姐的時間,卻未必有這麼多。”
孔玲瓏有些皺眉,是因為此人說的話,讓她沒有摸清他到底想談什麼生意。
可是孔門家訓,生意場上最忌諱心急,所以她也不打算插言打斷夙夜。
夙夜似乎明白似的,嘴角露出一抹意味的笑:“在下能賣給小姐的,正是時間。足夠小姐處理眼下的所有問題,幫助小姐摒棄一切暗中刀劍,直至,坐穩孔門當家的寶座為止。”
這段話說的就慢多了,孔玲瓏一個字沒落聽進了耳朵裡,然後她看著夙夜,卻頭一回懷疑自己耳朵有點不好使。
這人說什麼?幫助她坐穩孔門當家寶座?
孔玲瓏活了十四載,這咸陽城中,她還沒有聽過有誰敢說如此的大話。
她當即叩了手上的杯子:“玲瓏以為公子是想正經談生意,這才回身繼續奉陪,可是公子卻拿渾話來應付玲瓏,究竟公子是覺得我孔門一介商戶,不值得鄭重對待,還是覺得玲瓏這個當家人,更好糊弄?”
這話聽得出的人都清楚是相當不客氣了,孔玲瓏也鮮少用當家人來自居,這次抬出來,很明顯要送客了。
夙夜清亮眼眸這時掃了孔玲瓏一眼,這一眼飽含機鋒,也只有在同一段位的人才能曉得。只見他說道:“孔小姐若將在下方才所言當做是玩笑,不僅是看輕了在下,也是給孔小姐自己堵上了一條順當路。”
孔玲瓏原本逐客之心已定,這時接觸他的眼神,便有點遲疑了,她再次皺了皺眉,將夙夜剛才說的話在心裡又過了一遍,卻還是覺得太過荒誕。
其實,夙夜所說的,句句都是真。
孔玲瓏接手了孔家,在最惶惶的時候,人心不穩,外憂內亂。對於劉家的恨意,讓她重生後的第一件事,便是一刻不能忍地打壓了劉家,退掉了婚書。而後,才開始慢慢地一件件理清孔門的事。
然而,孔玲瓏縱使天資聰穎,縱是自幼被孔箜祠親自教導,對孔家生意一清二楚,可是縱然是這樣的她,依然是及不上箜祠先生十分之一。
沒有人比孔玲瓏更清楚,孔家現在是維持著表面的平和,裡面還有無數的隱患沒有排除,這讓孔玲瓏夜晚,都有些夜不能寐。
當然,就連最身邊的玉兒,都沒有發現這一點。恐怕在整個咸陽百姓的眼裡,都在讚賞著她這個孔家小姐的能力手段,雷厲風行。
可是孔玲瓏自己在心中掩不住那份苦澀跟苦笑,她是強撐門面,強弩之末。
然而,這番話卻不能從夙夜口中說出來,這話說出來,只是徒增驚疑,徒增戒備,徒增冷漠。
孔玲瓏再看向夙夜,見夙夜毫不避諱和她相視,眸中竟是一片清清朗朗。
孔玲瓏慢慢按下一口氣:“公子說這話,是知道玲瓏不會拿你怎麼樣?”
夙夜淡淡一笑:“若眼前的孔小姐,是這些天在下在城中聽聞的那位孔小姐,便必不會怪罪在下的話,反而應當細細考量。”
孔玲瓏看了一眼旁邊的家丁和玉兒,她忽然慶幸讓他們站的很遠,這番話,不至於被第三人聽取。
孔玲瓏看了一眼夙夜:“玲瓏便暫時相信公子的話,只是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