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山民見了珊瑚,不由得心生疑慮。
石翠鳳大怒跳起,霍的一刀又劈過去,周山民還了一刀,絕不客氣,勁力奇大,石翠鳳的刀幾給震飛,急用躡雲步法身形一轉,繞到周山民背後,周山民反手一刀,沒有掃中,兩人登時又打起來。
雲蕾在密室中見兩人打鬥甚烈,極為著急,竟不能安心運氣吐納,張丹楓雙掌抵著雲蕾掌心,低聲說道:“別急,他們二人誰也勝不了誰。那男子是你熟識的麼?”雲蕾點了點頭,忽想起張丹楓撕毀日月雙旗之事,瞪他一眼,弄得張丹楓莫名其妙。
周山民與石翠鳳鬥了三五十招,一個勝在刀沉力勁,一個勝在身靈步捷,果是不分勝負,石翠鳳斫了一刀,忽然揚聲喝道:“你說珊瑚是你的,你有什麼記號?”
周山民哈哈一笑,說道:“諒你這劫賊也不知道,你看那珊瑚的第三葉葉底,是不是刻有一個周字?”石翠鳳日來睹物思人,把玩那枝珊瑚何止數十百遍,那“周”字她早已發現,心中一直懷疑,何以雲蕾送給她的聘禮,卻刻上別人的姓氏,見周山民如此一說,忽地恍然大悟,抽刀跳出圈子問道:“餵你是不是雲蕾的義兄?”周山民不覺一怔,也抽刀躍過一邊,道:“你既知我是雲蕾的義兄,何以不知這珊瑚乃是我送與她的?”
石翠鳳想起那晚洞房情事,雲蕾老是把“他”的“義兄”說個不休,不覺盯了山民一眼,只覺山民雖不及雲蕾清秀,剛健威武,卻更有男子氣慨。這時他也正眼光光地盯著自己,不覺臉上一紅,“呸”了一聲,她想到那晚情事,心中實是惱怒雲蕾。周山民道:“憑你這個女賊,就想強佔我的東西麼?”石翠鳳大怒說道:“什麼你的東西?這珊瑚是雲蕾送給我的聘禮,不看你是雲蕾義兄的面上,我就一刀把你劈了!”
周山民頓時愕在當場,片刻說道:“什麼聘禮?雲蕾是你何人?”石翠鳳道:“他是我的丈夫,我也不怕說與你聽。”周山民突然哈哈大笑,忽而想道:“雲蕾喬裝打扮單身上京,身世之秘,實是不能給人知道,所以連這個女子也給她瞞過,我不應揭穿她的面目。”笑聲倏地停住,問道:“姑娘,你姓甚名誰?是幾時與雲蕾成的親?”
石翠鳳這一氣非同小可,手按刀柄,睜目說道:“轟天雷石英是我的父親,三日之前我們成親,怎麼樣?石英的女兒配不上你的義弟麼?”
周山民頗出意外,手撫刀柄,施了一禮,道:“弟嫂休怒我實是無輕視之意。石老英雄可好?”石翠鳳氣呼呼地答道:“好!”周山民道:“你們成親三日,他都在黑石莊麼?”周山民不好意思問及洞房情狀,故此旁敲側擊,石翠鳳道:“他當晚追一白馬賊人,至今不知訊息。”
周山民大吃一驚,他正是為那“白馬賊人”而來,便道:“是不是一個書生模樣的白馬少年?”石翠鳳道:“我未見過他的面貌。”周山民道:“他的白馬神駿非常,是也不是?”石翠鳳道:“不錯,我們黑石莊最好的馬都追它不上。”周山民道:“你快領我去見石老英雄,傳綠林箭捉捕這□。哎喲,雲蕾只恐被這奸賊害了!”
密室內外,雲蕾與石翠鳳同吃一驚,只聽得石翠鳳問道:“什麼奸賊?我只以為他是一個黑吃黑的劫寶賊人,但我爹爹卻說他不是,我問過爹爹他是誰,爹爹又不肯說,言談之間,爹爹反而好像對他甚為尊敬,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周山民冷冷一笑,道:“他嗎--”墓門外影子一晃,忽然又走進一人,頓時把周山民的說話打斷。雲蕾一見,又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