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那是什麼地方,因為那地方我們根本就沒有去過。
可是看何雪庭那面色慘白的模樣,就知道這必定是個重要的地點,而且,應該是給聶秋遠猜中了什麼。
這傢伙,偷偷地猜想到了什麼呢?而且,還特意帶了地圖來?
“何大人,這座小廟香火不旺,夜間也無人看管,約在這樣的地方,倒也不怕撞見別人。可是,在佛祖面前謀害人命,你就如此蔑視上蒼麼?”
神馬,他指著的,是殺人地點?一座小廟?!他怎麼知道的?
“聶大人是怎麼知道的?”
不知怎的,何雪庭倒是完全冷靜下來了,說話的聲調也變得相當從容平靜,似乎忽然如釋重負,唇角竟似乎還掛上了一絲微笑。
可是這句話,難不成竟是承認了?我不是在做夢吧,這還什麼證據都沒擺呢,對方就自動繳械投降了?
聶秋遠微笑著指了指他腰間的束帶。
“這是今年新置的官服,才換的束帶款式,怕是隻有這一條吧?那日的女屍,指甲裡有些白。粉,瞧了地圖我才想到,原來是香灰,而同樣的香灰,何大人低頭瞧瞧,在帶子的織紋裡還有那麼一點點。”
哦買噶,老公,你的眼睛是顯微鏡嗎?
“當然,何大人若是矢口否認也沒關係,我已差人去小廟查驗了,想必能找出一些與命案相干的東西。事情發生了,就會有痕跡,而所有的痕跡,都是會說話的。”
何雪庭微笑地望著他,沉默不語。
所以聶秋遠又接著說道:“烏頭這種毒藥本是西域的東西,哪怕是在長安都很難弄到,更不要說是蘇州。何大人,想必在你這府邸中好好尋一尋,怕是能找出不少吧?而那些命案為什麼如此難查?何大人,你本是這連環案查辦人的總統領,案子辦到了哪一步,你都心知肚明,又怎會讓他們順利地查下去?”
何雪庭長嘆了一口氣,微微低垂了眼瞼。我知道上面說的這些雖然很有道理,但對於定案絕對是不夠的,如果他斷然否認,我們恐怕還要查很久。可是他卻並沒有否認下去。
“聶大人,果然是名不虛傳。你猜測的一切,全都精準無比,雪庭極為佩服。”他的話語,不知為何變得極為坦然。
“如你所言,我是在恨,恨那種求不得,可是又無論如何都放不下。恨得久了,便成了魔。聶大人,你與尊夫人情投意合,如膠似漆,誰都能看得出來,當真令人羨慕,可若是你苦戀的心上之人在你的臂彎之中,日夜哭泣,哪怕痴了傻了,口中喊的都是另外一個男人的名字,或許你也會成魔,也會恨這個世界的。”
“這世上,怎會有那麼多虛榮輕浮的女子,輕易地就給出她們的身與心?可是給出心來的女子,怎麼又都不是她?女人,生來就是為了折磨男人的,當真是一種禽。獸不如的東西!所以,女人,統統都該死!”
說著這些話,說到女人禽。獸不如,全都該死的時候,何雪庭忽然情緒激動起來。他雙目忽地變得赤紅,額角青筋暴起,令他原本俊美的臉變得猙獰可怖。
我正在慨嘆,看來有精神病的不只是何夫人,這何大人的精神也實在是不太正常啊!誰想到何大人當即就用行動證明了這一點。
他忽然轉過身來,倏地伸出雙手,就向站在旁邊的我的脖子扼了過去。(未完待續。。)
No。212 誅心之毒(12)
這種時候,當然是英雄救美的絕佳表現時機。之前,每次我有危險,秋總是挺身而出,一舉打退敵人,動作又瀟灑又帥氣。而且,不知怎的,現在回想一下,為什麼每次救完我,我都是莫名其妙地被他抱在懷裡了,還抱好久,為什麼不是乾脆而輕巧地把我推開,然後擋在我的前頭呢?
這真是一個值得深思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