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誇了誇的,“……味覺靈敏。”
她記得這兩種味道。
一種是龍膽,一種是柴胡。
龍膽和柴胡都偏苦,但是用大量的姜和紅糖掩蓋,一般人根本嘗不出來。
龍膽和柴胡放在一起煎熬,經常吃的話,會讓腎水沉降,傷的是男人的根本,就算是成年大男人,也會很快虛弱到起不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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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乳孃
司徒盈袖臉色驟變,“這薑湯是誰熬的?”
“是趙乳孃啊……怎麼了?”小桃被司徒盈袖的臉色嚇到了,怯生生問道。
“趙乳孃?”司徒盈袖端著白瓷碗站起來,聲音不再清潤絲滑,反而增添了幾絲冷厲:“給我把她叫過來。這薑湯裡她都放了什麼東西?我真不知道,薑湯裡面出了姜和紅糖,還要放龍膽和柴胡。”
“龍膽和柴胡?”小桃和小杏對視一眼,七八歲的小丫鬟根本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外面的一個婆子聽見了,忙在艙門口回道:“大小姐,奴婢現在就去請趙乳孃過來。”
司徒盈袖點點頭,把藥碗放到床邊的小桌上,剛坐下來,就聽不遠處傳來“撲通”一聲轟響,就像是有人掉到水裡的聲音。
很快又傳來驚呼。
“來人啊!救命啊!趙乳孃跳河了!”
船艙外又傳來紛繁複雜的腳步聲,咚咚咚咚往水聲濺起的聲音那邊跑過去。
司徒盈袖的瞳孔倏地縮了起來,她站起來剛要出去看看,司徒晨磊卻一把拽住她的胳膊,連聲喚她:“姐姐!姐姐!”
他說不出別的話,只是翻來覆去叫她姐姐。
司徒盈袖心裡一動,拉著他一起起身,“跟我一起走吧。”
司徒晨磊乖乖地下床,跟司徒盈袖一起走出艙室。
“又出了什麼事?”司徒健仁和張氏匆匆忙忙趕過來。
看見司徒盈袖和司徒晨磊並肩而行,張氏很是欣喜地道:“盈袖、小磊,你們好些了嗎?”
司徒盈袖臉上露出笑意,溫和地叫了一聲:“母親。”
司徒盈袖的孃親早就沒了,是生她弟弟的時候難產而死。
司徒盈袖的爹司徒健仁守了三年制,才娶了一個帶著拖油瓶女兒的寡婦做填房,因他爹說這樣的女人沒什麼家世,不會在他原配子女面前直得起腰。
張氏這個繼母自從進門之後,對司徒盈袖和司徒晨磊確實很不錯。
“大姐、小磊。”張氏身後傳來一個小姑娘的聲音。
一個穿著淡藍色右衽上衫,月白色紗裙的小姑娘從張氏背後走出來,她看著司徒盈袖,眼裡一下子湧出淚花,“大姐,大姐,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那小姑娘哭著撲過來抱住了司徒盈袖。
這是她繼母張氏帶來的女兒司徒暗香。
司徒盈袖記得這個妹妹跟著她娘張氏嫁到司徒家的時候,才三歲,只比她弟弟司徒晨磊大一個多月。
司徒暗香以前的名字當然也不叫司徒暗香,而叫凡春運,是張氏嫁過來兩三年後,凡春運四五歲的時候才改叫司徒暗香,入了司徒家的族譜。
司徒盈袖記得這件事,是因為就是在那一年,她的弟弟正式被郎中確診為痴傻,再也治不好了。
她爹司徒健仁心裡很不高興,非常希望家裡能夠人丁興旺。
就在那一年,她的繼母張氏有了身孕,司徒健仁高興地不得了,所以大發慈悲,讓張氏的拖油瓶女兒凡春運改了姓,並且親自給她起了司徒暗香的名字。
司徒暗香跟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