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燕府只怕會妨礙主人交代的任務,要不要把她……?”
池日菊花一緊:“妹子,你要不要這麼狠?我看這裡有誤會,燕不離不可能喜歡她的。”
他盤膝坐在蒲席上,問向山口:“姑娘,你真是燕家的少奶奶嗎?”
某女人乾咳一聲,含糊的道:“額,還沒過門……”她哪裡料到自己會遇見池月的哥哥,這特麼簡直是踢了塊銅鑲鐵鑄的釘板!
池日好整以暇的喝著茶:“他答應娶你了?”
“咳咳,差不多吧……反正就差一層窗戶紙了。”就是夾心有點兒厚。
“姑娘,你還是別編了,他不可能娶你的。”
步川和山口同時一驚:“為什麼?”
“為什麼?”池日苦笑了一聲。他原先也不明白男人之間何以有情,直到親眼看著那兩人磕磕絆絆的一路行來,才知道有些東西也許真的和性別無關。
燕不離是個一根筋的蠢貨,估計此生都會在池月這棵歪脖樹上吊死。倘若現在真有人背叛了對方,怕也只能是自己那個腦子進屎的弟弟。
這時艙外響起了敲門聲:“步川大人,有位姓燕的公子來訪。”
“正好人來了,你們問他吧。”池日飲盡了碗中最後一口茶。
“我說倒夜香的,你是不是長了對隱形的翅膀?這麼會兒功夫都飛到東江口來了,老子找你找得快跑斷腿兒了!”燕不離一衝進來就數落起某個女人,“而且還他媽花了老子一千三百多兩,我一年的零花都沒這麼多,這還讓不讓人過年了?!”
山口沒好氣道:“小氣鬼,上回五十萬的嫖資我都沒拿你的,現在又計較起這點兒小錢了?”
等在艙外的人一聽這話就誤會了,池月攜著股寒颼颼的西北風走了進來:“什麼嫖資?你們倆怎麼回事?”
燕不離頭皮一麻,慌忙擺手:“沒有,什麼事都沒有,我們倆誰也不值五十萬兩。”這貨當時是合著眼撒錢的,估計都不知道自己扔了多少。
池月不依不饒:“那到底是嫖誰的錢?”
“你。”
“……”
池日上下打量著某人鮮亮的衣裙,撇起嘴角笑道:“賢弟,別人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你這是一月不見性別都變啊。”
池月挑眉:“本宗穿裙子也能揍你。”
“……”
燕不離望了一眼外面漸西的日頭,心知再晚回去就趕不上飯點只能趕上雞毛撣子了,口中催促著道:“夜香,你快跟我們回去,晚上府裡吃年夜飯,誰缺席倒黴的都是我。”
山口不知自己是僥倖躲過一劫,還戀戀不捨的和步川辭別,燕不離和她一走出艙室,就聽池月在背後說道:“不離,你們先走,本宗隨後就到。”
“哦,那你快點。”
將艙門一關,聽得外面腳步聲漸漸遠去,池月才轉過頭問向池日:“你怎麼又回來了?”
池日沒好氣的道:“怎麼著?大過年的就許你相親相愛,還不許老子陪媳婦了?”
“你們賞金盟的雜碎都調集齊了?”
“嗯,配上你們鬼門宗的渣滓就能下鍋了。”
池月眉頭微蹙:“可本宗還未打探到朝廷的動向,燕不離一問三不知,燕濯雲又戒心深重,待轉過年我就得離開燕府,只怕什麼也拿不到。”
“廢物。”池日輕蔑的看著他道,“師父自小寵你,所以你連任務都沒出過就當了便宜宗主,這麼多年也未有分毫長進,若不是江莫愁撐著,只怕鬼門宗早就塌了。”
池月冷目相對:“你當我想做這個宗主不成?!”若非師父臨終相托,他早躲山裡享清福去了。什麼江湖霸業……哪有桂芝卷和烤白薯重要?
“好了,你們不要吵了!”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