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讓楚歌隨侍。一行人走走停停,楚歌特意走在了後面,幾分悠閒的看著御花園的花。雖近冬日,卻還是花團錦簇的模樣。韓秀落下幾步,走到了楚歌身旁,“楚舍人似乎有心事?”楚歌禮貌微笑,“回大人,只是看著這美景,有些走神了而已。”畢恭畢敬,並沒有刻意接近。韓秀輕嗯了一聲,“楚舍人翰林一月,直升中書舍人,這份榮寵可是旁人得不來的。”“陛下隆恩,楚歌自是感恩戴德,必鞠躬盡瘁,報效皇恩。”楚歌很是平淡。韓秀微笑,“不知是花香還是什麼香,似乎有一種與眾不同的香氣迷人。”輕閉眼,韓秀湊向楚歌,有些輕挑。楚歌只是走著,吸了口氣,“哦。。應該是御花園宮女的女人香吧。韓大人的詩作,似乎很多人喜歡,廣為傳唱,實在是讓人羨慕。”“楚舍人又何遜與本官?風流韻事,似乎也不少。”韓秀正了正臉色。 楚歌只是笑著,沒有答話。韓秀心中一哼,我是青霜門人,雖然醫術不精,可是還算過得去的。學醫之人,對於人體最是瞭解。縱然往日被你騙過,可是就近觀察,對你的懷疑也就越深。就算你雌雄難辨,就不信你可以始終不露破綻。
走出宮門,楚歌忽轉身,看了看身後的皇宮一眼,這個地方,終究是危機四伏的。馬車在楚歌面前停下,林孝忠親自駕車過來接楚歌。楚歌看著一笑,“你這幾日駕車的技術倒是越來越嫻熟了。”林孝忠放下腳踏,“為大人效勞,自然要多學習的。”面對楚歌這般溫柔模樣,和平日裡的冷漠實在是判若兩人。楚歌踩上腳踏,正要舉步上車,一聲呼喚傳來,“楚歌。”回身一看,是白玉郎,唇角微翹,“玉郎。”白玉郎騎著馬,青色官服,倒是威風凜凜,身後跟著兩個侍從也是騎馬在側。“你在刑部,我在中書,倒是難得遇見。”“是啊。”難得遇見,也無顏見你,轉眼看見楚歌身邊的林孝忠,白玉郎禮貌點頭,“原來是林公子。”林孝忠只是冷冷的點了下頭。“那日回去後,我一直想去見你,只是,”白玉郎停了一下,“對不起。我不知道會發生那樣的事。”這是為朝露道歉。“沒事。這不關你事的。我也不想計較。過去就好,你不用放在心上。”看在白玉郎面上,她是可以放過柳朝露的。“看你應該還要回刑部的,快去吧,別耽誤了事。”“好。那我們改日再見。”白玉郎確實是還有公務在身,也不好多加耽擱,隨即告辭離去。林孝忠看著白玉郎離去的背影,“春風得意探花郎,怎麼是如此蕭索模樣?”楚歌掀開車簾進去,坐穩了才開口道,“自古多情空遺恨,憔悴人,何須言。”是一個痴人,一個總願意犧牲自己的傻瓜而已。林孝忠坐在車轅,聽到這句話,心中一嘆,他是多情人,那你呢?
☆、梅雪挑夢來(1)
淡而無味的日子每日裡都在繼續,林孝忠待了十日後就離開了,唐飛也不在,楚歌顯得越發懶散起來。細細一算,楚歌當這中書舍人也有兩月了,天也慢慢的冷了,寒風蕭瑟,天有些陰沉沉,好像要下雪了。銀色絲帶攏起一半長髮,楚歌一身白色青梅錦袍,腰間懸著碧玉笛,拿起玄色毛領斗篷披上。若紫走了進來,幫著楚歌整理好頭髮,“馬車備好了,公子現在就出門嗎?”“嗯。”楚歌點頭,看著若紫,“再過段時間,你就可以回去了。”“公子不需要若紫了?”若紫問,有些失望。“我該走了。這裡沒有留下來的意義了。”楚歌說完,轉身出門。這幾個月以來的時間,不過是想就近看看這個皇帝是如何的而已,如今,也就沒有什麼了。何況,韓秀這個人一直在懷疑自己的身份。這個人,精明得過分,又會醫術,她女扮男裝就算再厲害,可是終究是女子,若不盡快離開,只怕倒是落了破綻在他手裡就難辦了。踏進馬車,車裡很溫暖,暗格裡燒著銀炭,隔絕了外面的陰冷。車伕駕車起行。楚歌拿起車上的茶喝了一口,離去的日程該計劃了,現在該去見見文閣閣主了。千影樓文閣閣主,掌握朝中事,輔佐君